“没有未来倒也不是你说的算。”应无识回怼道。
“哦?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阴差被气笑了。他早就知道应无识是这种性格,从小到大都是。
应无识说:“世间变数介是。”
“那又怎样?”
不过接下来阴差也不打算给应无识多废话的机会,抛下一个眼神又一次关上了门。
只是这次与上一次的不同,周围在慢慢发生改变,不是只有一根蜡烛才能瞧见的昏暗,而是整个天地都散发出光亮,最后有序散开。
此时的应无识不是在那昏暗的小房间里,而是熟悉都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自己印象最深处的小巷子。
这里还飘着细雨,应无识发觉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油纸伞。巷子外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一人为此停留。只是自己现在的身份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以至于所有路过的人都从他身体穿过,都没人注意到他。
没过一会儿,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抱着个脏兮兮的馒头冲劲巷子里,小孩似乎是撞到他了,他竟然吃痛地朝一边跌撞了几步,而小孩也像是为自己的莽撞道歉,有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一字未说。
而就是这眼,让他手指间的油纸伞不经意滑落,摔在地上溅起一地水花。
小孩听见声音后从柜子里探出头,但他依旧不说话,只是悄悄探个脑袋出来看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眼前穿的古怪的男人。
“你是……”
应无识难以从震惊中抽回神,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男孩依旧一字不说。
可应无识哪管的下这么多,走过去蹲在这个小柜子前用伞给小男孩躲着雨。
他的内心此刻如惊涛拍岸般,连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调整好后,应无识深呼吸问:“你是……习明年?”
小男孩点点头。
应无识哑然,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习松炀,这怎么可能是他。场景熟悉的可怕,可主人公却不是他,可为什么是习松炀。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应无识又问。
幼年的习明年睁着大眼睛,从容不迫地说:“我不敢自己回家,哥哥,你能带我回去吗?”
此时的应无识哪里敢拒绝,而是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想把习明年牵出来,可习明年还是缩着小手,不敢将自己的手放在应无识的手心,心有顾虑。
见此,应无识急忙在身上翻找什么,之后在裤子口袋里翻出一颗糖,然后塞进习明年的手中。他语气温和指着那颗糖说:“糖,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