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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29 字 2024-01-22

赵仕谋忍着气问:“今天带你来军营,你感受如何?”

赵敛一怔,不敢欺瞒父亲,如实说:“谢小官人能封将,是有原因的。我确实逊色。”

“你倒挺谦虚,又没有和他打过,怎么知道逊色?要不要我考你兵法?”

“别了,我不想被你当众羞辱。”

颜辅仁听后笑道:“阿敛,你爹可不是在羞辱谢承瑢。”

“当众出难题,叫他难堪,不算是羞辱吗?”赵敛不解,“他确实没怎么读过书,不必这样出题考他。”

颜辅仁轻摸他的脑袋,说:“阿敛,你爹其实是用心良苦。谢承瑢确实是一把好刀,但未经打磨,只是一把钝刀。”

“钝刀?”

颜辅仁欲和赵敛继续说下去,却被赵仕谋打断:“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蠢脑袋,能明白?你赶紧回家,把书背上,上学去!”

赵敛不情愿地问:“还上学?这都快下学了!”

赵仕谋又要打他,他只能妥协:“是!这就上学去!”

赵敛垂头丧气地走了,头也没带回的。

颜辅仁无奈地说:“阿敛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还想着逃学。”

“他永远也长不大。”赵仕谋拿不出一点办法,索性随他去。

二人相伴而走,步伐慢些,回太尉宅的时候,恰好碰上赵敛上学。赵仕谋又骂了他几句,等他走了,眼里忽透露几分关切怜惜:“他娘走得早,允许他再多玩一些时日吧。”

“他该长大了,恭权,你又能陪他到几时呢?”

赵仕谋说:“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他的。”

等回了书房,赵仕谋终于再提起谢承瑢,说道:“官家替大周寻了一把好刀。”

“是谢祥祯替官家寻了一把好刀。”颜辅仁纠正,“这把刀杀伤力很强,可是太钝。他武艺不错,性子差些,太柔了。我一眼瞧他面相,就不像是个狠戾的人,做不了武将。”

赵仕谋却摇头:“性子柔,不就听话吗?官家最喜欢听话的人。你觉得他不狠,可我不这么认为。这是把万里挑一的好刀,不见血誓不罢休。今日我和他打过,他是真的想杀我。”

“他真能行此事?”

“他能不能做武将,要看谢祥祯怎么调他。可谢祥祯压根就不是个有才人,绝对调不出来好将领。”赵仕谋觉得非常惋惜,“这孩子很好,性子如纸,你怎么画,他就能怎么写。他面上柔,眼中狠戾,将来喜怒不会形于色,你琢磨不透他。决不能就栽在谢祥祯手里了,谢祥祯有这么好一双儿女,竟然就局限于此!不读书,当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