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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65 字 2024-01-22

他就是要更憔悴,装会儿可怜。

谢承瑢今日是要送刀。此刀长五尺多,刀细而重;刀柄上镶嵌金制云纹,繁复却不累赘,精致又靡丽。因其太过显眼,只能先用刀袋套住,又裹几层锦缎,这才勉强能带出门。

书院人多,也怕别人发觉,谢承瑢把刀放在思衡处,要思衡好生抱着。直到下学,三人聚了,这才开始说所带之物。

纪鸿舟带的是蜜饯,据他说,二哥最爱吃南门大街的王氏蜜饯果子,这次一并买了好几斤;程庭颐带了母亲绣的护膝,春天半冷不热,正好给二哥保暖。

纷纷问向谢承瑢,他回答:“我带了一把刀。”

“殿前司的那把?”

“不是,是别的刀。”

纪鸿舟有意看刀,可毕竟是谢小官人送给二哥的,不便看了。

讨论罢,就一齐去往赵宅。

通报过后,他们跟随管家从小门进,七绕八绕到宅内去。

赵宅安静,太尉公务繁忙,要到天黑才能回;赵家大郎要去读书,也不在家。倒也免去拜见,三人更自在些。

留各小厮在外堂等候,只让他们三个进院观赏。

宅子很大,谢承瑢记着进门所见,游廊外花草彩蝶,每一处景致皆不同;越至里,越发漂亮,小桥流水,奇石巧树,颇有些江南水乡之韵。

方才过桥,就看见赵敛奔着跑来,活蹦乱跳,丝毫不像受过重伤。

“二哥!”纪鸿舟也向赵敛跑去,互相作过揖后,才转身向后面人挥手。

谢承瑢在桥上同二哥拱手,这才下桥来,又拜过。

“伤怎么样了?将来还能挥刀么?”纪鸿舟问。

赵敛都忘了手上有伤呢,忽作疼痛模样,弯下身佯装:“疼死了!掉一块皮,你知道我每天换药都怎么过的么?”

“怎么过?”

“疼得想死。”

谢承瑢听了,非常关心:“这么疼么?有没有用好药?”

赵敛本来想说没有好药,但纪鸿舟抢在他前头说:“放心,二哥怎么会不用好药?”

“那就好。”谢承瑢松了一口气。

赵敛有点恼:“谁说我有好药了?”

纪鸿舟大笑,拉着赵敛又往前走,把那两个丢下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好药了?”赵敛捶了纪鸿舟一拳,“我没有好药,你不要乱说。”

“没有好药你还能成这样?早在床上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