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赵敛眼中一亮,“许久不见将军!”他正行礼,被周彦拦下。
“别拘礼了。阿敛真来从军了,书也不读了?”周彦揉他肩头,“怎么比四月里高了!”
“我穿军靴呢。”赵敛伸腿给周彦看,又高兴问道,“周将军怎么在这儿?”
周彦道:“我听闻你来军营了,过来看看。”他偏过头望见关实,问道,“这位是?”
“我朋友,关实!相州来的!”赵敛搂住关实肩膀,“他比我厉害!”
“交到朋友了。”周彦满眼欣慰,“倒是如你的愿了,不用读书,整日策马横刀。”
赵敛嘿嘿笑:“确实如我愿了。”
关实有些蒙在鼓里,他脑子有些迂,不晓为何赵敛会认识雄略军左右厢都校。按道理,一个家中经商的,哪里能攀上此等关系?又听他们说起太尉,更加不解:莫非是亲戚,同是姓赵,所以多照顾?后来总算听明白,哪里是什么商人之子,他所识的赵敛,分明就是赵太尉的儿子。
关实倒吸一口凉气,走到赵敛跟前去,冷不丁问道:“二郎是太尉家的二郎?”
赵敛这才反应过来,怎么稀里糊涂地说了,根本没顾着旁人。所以又同关实解释:“太尉确实是我爹爹,你不要说出去。”
关实怎么会说出去,他就是很惊讶:“二郎怎么不早说!就我不知道。”
以前他不知道赵敛的身份,还能和他打闹,现在知道了,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赵敛却和他说:“这有什么的,不过就是个名分而已。”
关实很不自在,后来还是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庖帐吃饭,不一起走了。
“他怎么走了,真奇怪。”赵敛苦恼道,“早知道就不乱说了,他要是以后不跟我玩了怎么办?”
“怎么会。”周彦安慰他,“阿敛真心对别人,别人一定会真心待你的。只是你下回就不必要说谎,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是。”赵敛知错,又问道,“周将军一会儿还回雄略军去么?”
“怎么了?”
赵敛东张西望,将周彦拉至一隅,悄声说:“不瞒将军,这几日我练刀,颇有心得。”
他说起刀法,将这些日子里自悟之得全说出,又道,“双手刀,到底与单手刀不同的。每逢我用双手,总觉左手是摆设,其实还是右手用力。如此,怎么能算双手刀?我心不解,望将军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