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任何春光。”谢承瑢说。
谢祥祯嗤之以鼻:“你最好是。”
谢承瑢送父亲上马,又闻到一阵香味。
是赵敛身上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具体的气味,却比什么香、什么花的好闻数倍。
谢承瑢四处去找,赵敛就躲在暗处。他靠着墙,垂着脑袋,沉思地盯地上砖缝,身上的绿衣与朱墙相衬,格外显眼。
许久,赵敛才转过头,对上谢承瑢的视线。
“我等你好久好久了。”赵敛嗔怪说,“你下了朝不急着出来,在里面磨什么?”
见谢承瑢愁眉不展的,赵敛伸两个指头过去勾他嘴角引他笑,“不高兴?”
谢承瑢说:“对不起,是我迟了,韦中官找我有事。”
“有什么事儿?”
“马军司的事情。”
赵敛眼里露出一丝的犹豫,随后很快释怀。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枝花,摆在谢承瑢眼前:“好久不见你,送你的,讨你个喜欢。”
谢承瑢把花看了个遍,没记住颜色。他问赵敛:“你还好么?”
“不好,当然不好,你瞧我是好的样子吗?”赵敛用花去碰谢承瑢脸上淡疤,忧心道,“这疤怎么还没去掉,长在这儿。我给你找个祛疤的药,回头给你送过去。”
“怎么不好,家里还好吗?”
“我爹闲在家里了,没觉得怎么样,每天写字作画的,快活死了。我大哥就更不必说了,他每日都很闲。他们都好,就我不好。”
“你为什么不好?”
赵敛笑说:“因为我好久不见你,很想你,所以不好。”
谢承瑢不说话,上下打量赵敛身上有没有伤。
“我说我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怎么了?”
“你怎么没骂我?”
谢承瑢再次迟钝了一会儿:“为什么骂你?”他接过花,闻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最好闻的还是赵敛身上的味道。他上了马,和赵敛一同走,那香味还萦绕不散。
不是蜡梅香。
“你身上好香,在家里还熏香了?”
赵敛歪头看他:“我没熏香啊。”
“我以为你熏香了,不然怎么这么香呢。”谢承瑢说。
赵敛捧腹:“我以为你是说你也很想我,可你却在这儿说我身上香不香。阿昭,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