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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904 字 2024-01-22

赵敛阴沉着脸说:“再叫我听见你们说都部署坏话,我把你们舌头割了。”

“我们哪儿说他坏话了?不过就是……”

赵敛又要拿手里的石头砸他们,他们有些怕了,忙挡着手臂说:“不说了,不说还不成么?”

“快滚。”

两个小兵快步走远了,回头瞥了一眼赵敛,说:“真是吓人,果真阴晴不定的。”

“我听说他来头不小,还是别惹了。”

谢承瑢是未时四刻到的栖山天武第四军校场,才进门便见一群人在操练,手上长枪乱挥,毫无章法。

他显然地是被这阵仗震撼到了,忍不住嘲讽:“好气势。”

骆永诚也没听出来,笑嘻嘻说:“天武四军稍次于一、二、三军,勤能补拙,当然比其它军更刻苦。”

谢承瑢鼓完掌:“我见人不多,这有两千五百人么?”

骆永诚说:“栖山校场小,还有大部分在澈山。均州就是山多,能藏人哪。”

谢承瑢笑笑:“原来如此,副部署的兵确实比秦州的好很多,我在秦州掌三万兵,没一个能比过均州的人。”

“哎哟,都部署这话真是!”骆永诚笑得合不拢嘴,“那都部署多看看,站在阴凉地下看!”

谢承瑢不得闲,绕阵一圈找赵敛在不在。

他快走到最后一排,忽然生了怯意,放慢了脚步。真的走到最后一排了,他更害怕,过五人外就是赵敛,他连看都不敢看。

他只能瞥见半边脑袋,发束得很松,日光打下来,晒得乌发呈棕。

赵敛在漫不经心地挥枪,软绵绵的,像没睡醒的人。他和六年前没什么区别,就是懒散了,虽着不像样的甲衣,却依旧贵气十足。

谢承瑢仅敢瞥一眼,就转过头。

他想着,即便赵敛模样大变、性情大变,也不要紧。只要是他不就好了吗?

遂同骆永诚说:“节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骆永诚有些受宠若惊:“都部署请说。”

“我想向节帅讨几个人。”

骆永诚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天武军已满员,但雄略军还差一些。我见四军将士们各个英气风发,不如调几个好的过去,节帅觉得如何呢?”谢承瑢很诚恳地说,“挑五个,应当不多吧。”

“五个?”骆永诚拨动心里算盘,为难说,“禁军名册不都是定好的么?怎么能想调就调呢?还得上札子到兵部求调令,均州离珗州可远,一来一去要近一年,节使何必为了五个人费力劳心呢?”

谢承瑢舒展开眉头,认同道:“确实是很费力劳心,所以此般烦神的事情,还是我来做吧。”

骆永诚瞠目结舌:“四军……四军没几个好苗子,节使挑了人去雄略军也不抵用啊。”

“能将抵百兵,自然是有用的。还请节帅放我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