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哥?你正经哥哥出城去了,还有什么哥哥?”
“谢昭不就是我的好哥哥吗?”赵敛环住他,把他圈在怀里,“回家吧,真的好晒。”
赵敬出城门前还是忍不住回了头,他看见赵敛与谢承瑢抱在一起,哝哝说:“真是冤家。”
君瑜行马在他侧,也回头望了一眼:“二哥就这么喜欢谢同虚呢,没法子了。”
“他是脑子昏,我们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大情种?”赵敬没辙了,“我头一回见过撞了南墙了还不肯回头的。”
“二哥若是再撞一回,估计也就知道了。”
“我怕他撞三四回都不知道。”赵敬懒得想他这个没出息的弟弟,“算了,随他吧,反正将来他自己吃亏。”
夏日酷热,万物都闷在暑中,很难能喘一口气。
垂拱殿也如此,本来就因夏日而闷气,今再得一令人诧愕的消息,更窒息了。
驻守延州的大将宋骧病死,消息在垂拱殿宣布的时候,宋骧之子宋稷甚至丢了笏板,哭得昏死过去。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李祐寅也落泪不止。
齐延永擦干眼泪,出列说:“陛下!事到如今,应立即再派将领出镇延州,绝对不可耽误啊!”
“是啊,陛下!”林珣也出列,“西燕一直觊觎延州,宋将军一去,等于是延州城门的锁断了!陛下应稍稍放下哀痛,赶紧择出坐镇延州的将领才是!”
李祐寅道:“朕知道!诸位卿以为,有谁堪当此任?”
林珣说:“陛下,臣以为,均州马步军都部署谢承瑢最能当此任。”
李祐寅并没有回话,左右两边大臣也在私语。
林珣便又说:“谢承瑢原本就是戍秦州的将领,西燕金宗烈、萧弼对其多有忌惮。今谢承瑢又在均州,距延州也近,实为坐镇延州最好的人选。乞陛下定夺。”
“谢承瑢……”李祐寅默然。
曹规全说:“臣以为各司其职,谢承瑢才去均州多久,不当调他去延州,当再择。”
林珣不解:“均州无战,本有骆永诚守,谢承瑢在均州并无用武之地。何不调他往延州?金宗烈与萧弼最害怕的就是谢承瑢,只要谢承瑢在西北,就万无一失。”
“林刑侍此言差矣!均州也属西北,都是西北,当然也万无一失了。”曹规全又说。
林珣无话了,道:“陛下,均州不急,延州急。”
李祐寅犹豫不决:“难道大周没有别的将领了吗?”
“大周不是只有谢承瑢,西北也不是只有一个延州!诸位非要谢承瑢坐镇西北各州,干脆把他分成好几个人好了!”曹规全呵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