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瑢觉得肩膀很沉,不过他也不能把赵敛弹开。他揉赵敛的耳朵:“小二,你梦回十六岁了。”
“我可不可以永远都十六岁,只在你面前。”赵敛抬起眼来,“我能不能对你撒一辈子娇啊?”
“再这样我的肩膀要断了。”
赵敛还用力圈着他,继续问:“能不能啊?”
“能,当然能了。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啊。”谢承瑢亲他脸颊,“十六岁的阿敛好像最喜欢撒娇,整天追着马屁股后面跑,怎么都不觉得累。”
“十六岁的谢昭还不喜欢我呢,十六岁的谢昭只知道读书、练武,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十六岁的谢昭不开窍。”赵敛枕着他的肩膀,“阿昭,我好想回到真的十六岁。”
赵敛很想回到十六岁,也不单单是因为谢承瑢。
谢承瑢颠他脑袋:“你怎么又伤感起来了,把柿子饼吃了,不要不开心了。”
“我好想回到十六岁,如果我知道我会和你这么早分别,就不会傻傻地只敢偷偷看你了。”赵敛咬了一口柿子饼,咽下去,又说,“所以你今天会亲我吗?”
“我不是已经亲过你了吗?”
“我说的是那种亲。”赵敛收起悲伤的神色,“能不能啊?不能的话,我就要哭死了。”
谢承瑢被他逗笑了:“你怎么没哭呢?”
“我马上哭给你看啊。”赵敛摸一手指案子上的茶水,往眼下沾了两下,这就泪眼汪汪了。他说,“我已经哭了,我要哭死了。”
“哪儿哭了?我来看看?”谢承瑢捧他的脸,“怎么没有新的眼泪流下来了?”
“我有。”赵敛用力挤,“亲我一口吧,看在我眼泪的份上。”
谢承瑢最受不了赵敛撒娇,他一装可怜,自己的心就软得不能再软了。
“就亲一下,一会儿我还有事。”
“什么事?”
“当然是正事。”
赵敛圈谢承瑢的手腕,轻轻吻住他的嘴唇。柿子香在嘴唇间流连辗转,很快就被彼此身上的香味掩盖了。
“好香……”谢承瑢很疑惑,“你熏香了吗?”
“没有,我从来不熏香。”赵敛亲他更深。
谢承瑢还是觉得好香,香到眼也花了、头也晕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他勾起赵敛的后颈,很生气地说:“你在军营里熏什么香啊!”
“我没熏香啊?”赵敛真是冤枉,后来他懂了,“我知道了,谢昭,你是已经爱我爱得走火入魔。”
谢承瑢别过脸,嘴唇还擦过赵敛的余温:“你要把我勾起来了,别亲了。”
赵敛笑个不停:“那我温柔地亲你行吗?”
“不行了。”谢承瑢踩着地要起身,又被赵敛拉回来:“再亲一会儿。”
“晚上还要亲的,不要亲了!”
“晚上我少亲一会儿,还不行吗?”
谢承瑢晕了,他的腰被赵敛大而热的手持着,皮肤每一处都烫得难受。他想走了,却又不自觉地要赵敛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