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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 谢一淮 1857 字 2024-01-22

赵敛忽说:“主审官不当是高知州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崔伯钧轻蔑道:“堂上有小人,想要混淆视听。既然大家都在,有人作证,谁来审都是一样。”

“那按你所说,我也能来审了?”赵敛站起身,问边上贺近霖说,“贺近霖握南路军将军印信,所有军令是否全由他作?”

贺近霖摇头说不出话。

赵敛又道:“崔将军为监军,主帅失责,你为何一言不发,任由犯错?你是不是也有过!”

崔伯钧怒目而视:“于此案无关人等,当撤出公堂!”

“此话荒谬,我只听说有关人等当回避,为何在将军口中,却是无关人等回避?你是南路军监军,我怎知你不会偏袒包庇?此案又岂容你置喙?”

“赵敛!”崔伯钧怒不能辩,瞪着眼睛呵斥道,“高知州,何不将此人拖出堂!”

赵敛紧随着说:“我以为,所有征西南路军的将领都该出去,不要说是旁审、列罪,你连关押的牢狱都不得进。”

“你!”

高适成拍案道:“肃静!”

这才让崔伯钧闭上嘴。

“请两位官人回座,如若再说话,就请出去吧。”高适成说。

堂中再次寂静,堂下,谢承瑢已经站得双眼发昏,不能凝视。

高适成又把方才的罪状搬出来,细细审问,而谢承瑢始终不认自己有罪。约审了一个时辰,这才稍稍将“怯敌”转到“叛国”之上。

“你到底有没有同金宗烈勾结?你是不是将破城图纸转交给了金宗烈,想让金宗烈攻破延州城?”

谢承瑢反问:“我何时将破城图纸转交给的金宗烈?”

高适成说:“自然是谢忘琮战死之前。”

谢承瑢听见亡姐的名字,顿时悲愤涌上心头。他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勃然道:“我怎会在我亲生姐姐战前将破城图纸交给西燕人!我怎么会害得我亲生姐姐战死在城门下!还请堂中各位诬陷我的蠢货聪明点,但凡你们多问问人,也该知道我同我姐姐的关系!不要用这些愚蠢的说法诬陷我!”

“大胆逆贼!”崔伯钧再次坐不住,问道,“你若还与你姊姊有情,为何不助?你已经是丧心病狂的人了,还会在乎亲人吗?!”

赵敛正要反驳,谢承瑢却抢在他前头说:“逆贼?丧心病狂?哈哈哈!那我告诉你,你的好爹爹为什么会战死!崔兴勇身为主帅,贪恋军功,不肯指挥作战!是他再三恳求我,我才接手了主帅之位!是我可怜他身患重病不能起床,谁知却被他的好儿子反咬一口。”他祷告道,“不知崔公在天之灵,能不能想到他的儿子如此?崔公教导我何为将帅之道,不知他的好儿子有没有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