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云, 这关头, 你是存心找事么?”裴瑯冲上去拧住李凭云的衣领,将他向后推去。
李凭云淡淡道:“这些人的命,都是赵大人的责任, 为何要瞒她?”
裴瑯本不愿这时提起昨夜的事,但此时此刻,李凭云事不关己的模样让他及其不爽。
赵鸢终究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 昨夜李凭云抱了她一夜,逐鹿军和典狱司的人, 还有长安那些八卦的书生盗贼, 都看到了。
“李凭云, 你算个什么东西?替鸢妹做主?”
“我与赵大人惺惺相惜,君子之交, 不知裴侯又是以什么身份问责于我?”
裴瑯彻底被激怒了, 他将李凭云扑倒在地,将其按在泥潭里, 一拳砸向他的脸。
“鸢妹看不穿你的这些把戏,不代表别人看不穿。你一面吊着她,一面败坏她名节,让她对你死心塌地。你敢说,你不觊觎她的身份么?”
无稽之谈,李凭云懒得解释。
正七倒八歪休息的书生和盗贼们,看到李凭云被裴瑯打了,不问缘由冲上来帮李凭云出头,逐鹿军看到裴瑯被围攻,也围了上来。
赵鸢从营帐里出来,就看到书生、盗贼和侯府养的兵打的不可开交。
六子急眼:“赵大人,快去劝架啊!”
赵鸢头脑混乱不堪,她无力道:“让他们打吧,看谁能打死谁。”
见赵鸢不顶事,六子只能自己上了。两种力量互殴,唯一能停止的办法是出现更强大的第三方力量。六子一边活动身手,一边劝架,两帮人被制服地服服帖帖。
裴瑯带着逐鹿军,来到赵鸢面前:“鸢妹,我和逐鹿军都是来帮你的,你胳膊肘向外拐,真是让人寒心。”
赵鸢挨了一顿骂,她并不反驳。
裴瑯带着逐鹿军去山野里打猎发泄,赵鸢往停放尸体的地方走去,她脚步愈发沉重,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看那些囚犯的尸体。
她蓦一侧头,看到李凭云脸上的伤,惭愧道:“裴瑯偶尔是冲动了些,我替他向李大人赔罪。”
李凭云摸摸嘴角的伤,轻笑着问她:“赵大人,你已不是他的未婚妻了,拿什么身份替他赔罪啊?”
“身份不在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在。”
是啊,一起长大的情分,岂是外人能插手的。李凭云上前一步,低头附在赵鸢耳边轻轻说,“那赵大人可要好好赔偿我了。”
“李大人,可否容我先我安置这些遗体?”
“你打算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