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人犯损失的不算少啊兄弟。”
葛飞他们品级比这些佥事差, 且县官不如现管, 回去复命还得这些家伙签发盖印,葛飞等是个解头也不好得罪人,舔着笑呵呵赔笑。
等着佥事架子显摆够了,倒也没有为难, 带着手下几个书吏开始按照名册逐一点名,待到名册点完, 确认没有遗漏, 名册活着的人员俱都勾画完毕后,佥事才给通关文牒上盖了印, 高高在上的把文牒还给了葛飞等人。
得了要紧的东西,葛飞他们此趟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按道理马上就可以走的,也无须向谁再交代什么,不过想到那厉害的高手,还有白白得了人家二百多两的银子,葛飞过意不去,跟兄弟们招呼一声,自己凑到了正站在办公衙门口敞屋里等着分派安排的秦芜谢真二人。
“二奶奶,谢二爷。”
缩着脖子避着穿堂风的秦芜正跟谢真叽叽咕咕,听到葛飞的声音与谢真齐齐看来,“葛解头,您怎么来了?”,秦芜也没料到这人还没走。
葛飞笑笑,朝着二人拱拱手,“二位,自此尔等兄弟们的活计就了了,在下前来是给二位来道别的,说来惭愧,到了此地,在下跟兄弟们的能耐就够不着了,以后如何,还得看二奶奶与二爷您自己个。”
谢真倒是知道这些,一个押解的皂吏,一方占据一隅的兵痞,说白了就不是一个衙门,葛飞他们再人精也是外来的和尚,手伸不到里头去,自己也没指望他能帮上忙,便也没指望,跟着拱拱手回道:“一路多谢葛解头等兄弟照拂,在下感激不尽。”
“哎哎,可不敢当,可不敢当……”,话是这么说,葛飞也不敢受礼的连连摆手,不过眼睛却只瞄秦芜,这让秦芜有些不解,不由打问,“葛解头可还有什么事?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二奶奶您很好,哪有什么不妥,就是,就是……”
秦芜见这货还支支吾吾的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不由就探问,“就是什么?”
葛飞也就豁出去了,不约而同的跟他姐夫干了一样样的事情,壮着胆子,一咬牙,一闭眼,一狠心,期待的看向秦芜道:“就是二奶奶,您看,这一路小的们也算服侍尽心对吧,二奶奶跟二爷也没受委屈是吧?看在小的与一干兄弟们尽心实意的份上,回头二奶奶见了那位,定要给小的美言几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