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我洗心革面,好好念书,争取考个功名,好为长房光耀门楣。”
苏平河说得真情实意,沈氏早已泣不成声:“原来你父亲,他还记得我们母女三人……”
“自然记得……他什么都知道,”苏平河继续温声细语地劝道,“他还说姨娘将我当男儿养大是迫不得已,叫我不要怪姨娘。”
沈氏早已哭成泪人,情不自禁地上前揽过苏平河:“是姨娘对不住你……”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和这个女儿这般亲近了,心下又愧疚又酸楚,眼泪像泄洪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姨娘,从前是女儿糊涂,不懂姨娘的苦心,总因为被当作男儿养大而忿忿不平,”苏平河继续说道,“往后女儿一定会好好撑起我们这一房,让姨娘跟静怡都过上好日子。”
“好,好,好孩子……”
待沈氏终于平静下来,苏平河才又开口道:“说句姨娘不爱听的,这些年,静怡的性子也叫姨娘给惯坏了。她本就是庶女出身,若还这般骄纵任性,将来嫁了人,少不了要吃苦受罪。”
“你说的倒是没错,可这性子,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姨娘只需往后将静怡交给我来管教,无论我如何罚她,姨娘都不许护着。我保证,在她出嫁之前,一定会把她给调教得知书达理。”
沈氏犹疑不定地看向苏平河:“你当真能把她教好?”
“姨娘且看着吧,我定不会叫您失望的。”苏平河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想跟姨娘商量。”
第二十四章 岂不是血本无归?
“什么事?”
沈氏此刻的心情已经全然平复,虽然不能说跟苏平河的关系突飞猛进,到底是和缓了不少。
苏平河不慌不忙地为沈氏添了一杯茶,才轻轻开口道:“姨娘知道如何在苏府屹立不倒吗?”
沈氏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自从苏宴山走了以后,她一直在刘氏手底下小心过活,好在刘氏也不算容不下她,这么些年日子还算过得去。
“姨娘是不是觉得,母亲对您还可以,就这么得过且过也没什么问题?”苏平河见她半天不说话,又继续问道。
“你想说什么?”
“姨娘也看得出来,母亲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难道父亲走后的这么些年,您就没想过,母亲为什么一直没为难过您?”
沈氏知道苏平河分析得没错。
从她刚进府第一个月,她就知道,刘氏不是什么善茬。
那时候她年轻貌美,也不是没得过苏宴山宠爱。
刘氏总是当着苏宴山的面对她温柔客气,背着苏宴山又总能挑出错处来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