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不可……承璟岂可罔顾人伦……”
萧承璟俯下身来,把她拖了起来,夏泱泱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用嘴撕扯着他的领口。她身上一热,冷水变得滚烫,身上的香气顺着蒸汽蔓延进萧承璟的毛孔里,他脑袋里轰鸣一声,脑子里的杂念似乎一扫而光,仿佛天地间清澄一片,没有这满是水迹的屋子,没有门外的亲卫,唯有他,唯有夏泱泱。
“承璟,给我……求你……你就不听长辈的话吗……” 夏泱泱满眼都是泪花,凄楚又娇媚,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蔷薇骨朵儿,身子里的温水淌出去,外边的凉水渗进来,萧承璟满手都是湿的,也不知道是泪,是温了的冰水,还是汗,又像是夏泱泱这颗水珠被戳破了,淌了满手都是湿乎乎的。
“承璟,长辈的话,你怎么可以不听……”
萧承璟的呼吸凝滞着,托着夏泱泱的手深深钳入她的肩胛中去。他把头埋入她的肩窝,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锁骨上磨蹭,然后猛吸了一口气——从鼻腔到丹田,从印堂至气海,他的神阙变得温热,也芬芳起来。
萧承璟的嗅觉头一次这样灵敏,越接近夏泱泱,他的嗅觉越鲜活。他借着夏泱泱的皮肉,闻到了她身上的芬芳,还有这屋子里脂粉的味道,甚至氤氲荡漾的水汽……
萧承璟从来没有过女人。这在京城的公子哥儿中十分罕见,就算没有成婚,跟房里的丫鬟提前演练,寻个乐子,也完全算不得损了德行——大家都是这样的。
可他对这些事儿,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趣。人生如水,无嗅无味。他知道自己要娶妻,跟妻子的家族建立起联系来;然后再生几个孩子,延续家族的香火。但仅此而已。
然而当下,萧承璟半是迷醉,半是无比的清醒,怀里是他一切自私和索求的源头,只要闭上眼,“啪”得一下,解开这封印,就可以尽情释放享有。
……
萧承璟的唇在夏泱泱唇上轻轻一擦,仿若一滴冰凉的露珠擦过。夏泱泱唇角的血丝落入他的口中,在齿间消磨。
萧承璟自嘲地嗤笑一声,在夏泱泱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突然抱起她,和她一同坐进了冰水之中——水花四溅。
“承璟,你!” 夏泱泱禁不住惊呼。
耳畔萧承璟的声音低沉又冰冷:“这孩儿若是保不住,承璟立别院,养着婶娘便是。”
“我说到做到。” 萧承璟将手掌熨贴在夏泱泱的小腹上,温热的气息从他的掌心一阵一阵传来。
夏泱泱坐在他身前,脸拧成了个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