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的来头,如若容衍花些心思,聪明如他也不会不知道。大略是不想去探究罢了。
夏泱泱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黑色的软缎上有着水波般的暗纹,把容衍那张如玉的脸孔衬得更加棱角分明。
她呼了口气,把手伸到容衍脑后,打了个结儿。他的头发丰厚顺滑,打结的时候,她的手时不时就蹭到他的头发。
头发好,肾气充足,这人就不虚。夏泱泱喜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手底下又滑又软,只是发根的地方有些潮。
其实大杂院的孩子,也玩过她的头发。夏泱泱记得有个多嘴多舌的小丫头说她的头发滑得“苍蝇撞在上边都会滑下来摔死”。
夏泱泱觉得,这话倒也可以按在容衍身上。她在他脑后打结儿,就有点担心这结儿不牢靠。
做着这事儿的时候,夏泱泱面对着容衍。那椅子很宽很大,容衍又贴着椅子坐得板正。她附着身子,裙下小腿稍稍抬着,简直是要趴到容衍身上了。
偏偏这时候容衍的声音冷冷的在她耳畔响起:“你是在戏弄本王么?”
夏泱泱身子一震,脚在地面上一滑,真个儿就故意跌进了容衍怀里了。她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鼻子里能闻见他衣领的味道——那其实也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干净,干净得让人想起八月十五地上白茫茫的月光,一点儿都抓不到。
浆洗过的领口有点硬硬的,护着他的脖子,把人衬得有几分威势。她张开嘴,偷偷在他衣领上恶狠狠地咬了几下。
她急忙要撑着身子站起来。可能放手的地方就那么多。要么就扶着扶手,可那里有容衍的臂膀;要么就推着容衍的前胸。
“王爷,奴家唐突了……”
夏泱泱喘着气,却把一只放到容衍的腰身上,另一只手却覆上了他的丹田。
还不是怪她贪心?
只是那腰身线条结实流畅,在她手里窄窄的;那丹田却又硬硬的,略微带着些弹性,在他腰带里藏着。
容衍不自然地哼了一声,微微晃了晃脖子。
夏泱泱嘴角勾着笑,眸子里星星点点,这个人若要动怒,早就该了,可却受着她放肆。
起身的时候,夏泱泱故意用鼻尖儿蹭了下容衍的耳唇儿,细腻柔软的一块儿,不大不小。鼻息恰到好处送出去,染出一层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