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个死太监!”

“四弟这主意好啊,这太监怎么弄,我还真是想开开眼呢!”

先前那提主意的尖嘴猴腮的人,凑到那土匪二哥身侧说:“他既然是个阉人,这小娘子想必是还是完璧。咱们莫若把她献给大哥。大哥还没尝过这滋味儿呢。”

那位“二哥”眼睛一亮,也觉得这主意好。他手拍大腿,正要发话,廖明月却说:“且慢!”

他清了清嗓子:“她是我发妻。”

那土匪摸着下巴,看上去似信非信。

“阉人自有阉人的法子。” 廖明月灼灼的目光掠过夏泱泱的脸,凝视着那土匪,“你们不想看个新鲜?那就帮我把我的手杖取来。”

那土匪起了兴致,裂开嘴,眼睛上下扫着夏泱泱:“这也有趣。去给他把他要的拿来!”

过了一阵,就有人拿了廖明月的手杖过来,递给他。

“你别耍花招。”

廖明月目光惨淡:“我是个阉人,还是个瘸子,我又有什么花招能耍呢?”

他又说:“还请给我们夫妇二人松绑。”

那“土匪”便给他们手脚都松了。

廖明月摸了摸夏泱泱的脸,柔声道:“为夫可对不住你了。”

虽然之前跟那武生商量过,可是此情此景,由不得夏泱泱不担心。她身子发僵,连水嫩的小脸都绷得紧紧的,想必廖明月手下也有知觉。

他托起夏泱泱的脸,用鼻尖儿在上头轻轻蹭了蹭:“别怕。”

夏泱泱鼻子一酸,这若不是一出戏,对于廖明月来说是何等屈辱。

他解开手杖上的软垫儿,在手杖的头上摩挲了几下。

“快点儿,磨磨蹭蹭做什么!”

廖明月点了点头,对着夏泱泱淡淡一笑,却突然将她拉至身后。与此同时,他将那手杖的头往下一扳,一股浓烟瞬间从那手杖中喷薄而出。

刹那间,这小室里充满了咳嗽,咒骂。

廖明月又一抬手,只听见“啪啪”几声,墙上的灯火同时熄灭。

夏泱泱不知就里,也吸了几口烟尘,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她迷迷糊糊,只知道手给廖明月牢牢攥着,只知道跟着他往前走。

这伙人到底如何,也来不及过问。就算想过问,也没有那个能力。她心里却有些生气,怪那武生没轻没重,廖明月何许人,竟然搞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