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这烤乳鸽比它老公嫩,它老公的肉有点柴,这死丫头平常肯定啥也不干,都是它老公忙前忙后!”
许春有些尴尬,趁没人注意时拽着灿阳的耳朵,他道,“你饿死鬼投胎啊?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玄天宫虐待你了!”
灿阳摸摸头有点委屈,“长老就是不让我吃啊……”
许春心一软,声音都轻了许多,“那你吃吧。”一瞬间他脑海中现出一幅画面——从小背井离乡,自己孤身一人远离父母来到宗门,却吃不好,睡不好,喝不好,还要遭受虐待,好不容易能吃上好东西了却被人阻碍。
想不到现在这种风气居然还存在!就好像……
感觉回到了旧社会,灿阳一个人拉扯三个丫头片子,白天下地挖番薯晚上回家纳鞋底,家里的钱都被丈夫拿去赌了,还被婆婆辱骂生不出带把的,生活苦啊。
许春眼里的父爱都要化不开了,“吃!一阵风卷残云的给灿阳加菜。”他抬头,“那啥,新爹啊,你那还有鸽子么,给他烤俩,给孩子补补身体。”
天杀,“……我算是知道你爹怎么死的了!”
被你活活气死的!
许春这可是实打实冤枉沈长老了,来宗门的时候灿阳已经入道辟谷了,吃太多人间烟火,会沉淀在灵根处,只会对修行有阻碍,到时候还有洗灵根,不仅效果不好,而且疼痛难忍。
天杀生怕许春又惦记上他的小肥鸽,生硬的转移个话题,他问许春,“春儿,你与这位玄天宫的道友是怎么相识的啊,怎么我以前从未听你提起。”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一来,打探许春与对方是如何相识,二来,又试探许春知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如果知道又如何,如果不知那对方就是故意隐瞒。
不管哪样都对他有利。
许春想了想,这老狐狸的算盘珠子都快蹦他脸上了,“待我细想一下,再跟您老娓娓道来。”
言外之意,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编吧?啊,那我能张嘴就来么?
许春俩眼一翻,故事就来了。
灿阳边吃边看着许春,看看仙尊能编出一个什么样的下饭小故事,林寒宠溺的看着他的道侣。
对方已经尊贵为一宗之主,三界第一,却也会被一个老家伙为难到需要现编,怎么看都可爱的紧。
许春想了想,“数月前跟我那已经死了的爹,吵了一架,于是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离开宗门,半路上结识了这位,他当时下山游历,一眼便看上我,死活非我不可,他说我美得惊为天人,美的不可方物,此生非我不可,他说我的美丽……”巴拉巴拉,省去无数夸赞的词汇。
“噗。”灿阳一个没忍住喷对面那个道友一脸。
这实在不怪他,他那迷人又强大的老宗主,他是万万不敢肖想的啊!人间的说书先生也不敢这么编排诽谤吧!
而且这话要是让沈长老听见,非扒他一层皮不可!肖想仙尊,实在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你就在给他十只烤乳鸽他也不敢干出来这事啊!
林寒听完也轻笑一声,怎么越听越像极了自己遇许春,当时也是一眼万年,非他不可。
天杀听完拍拍手额头直抽,“倒也……是一段佳话,真是人鬼情未了啊。”
“嗯??”
“不是,伯父心直口快,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别介意啊。”天杀急忙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