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愉,快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只见青年正好端端坐在桌前,额前几缕碎发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一脸的呆滞。

他把食盒落在桌子上,伸手在那缕湿透的发丝上拂过,好奇道:“你头发怎么湿了?”

花自流抬起眼皮,声音有气无力的:“刚才我出门放风,见到了二师姐跟玉楼春。”

“然后呢?”

“然后被玉楼春气到了,伸脚踢了一下院子里的松树。”

“这些有什么联系吗?”雁西楼好笑的问着。

花自流长叹了一声:“我踹完树忘记跑了,被树上的雪砸了一头一脸,现在雪化了,我头发就成这样了。”

好吧,雁西楼想,这可真是个曲折又复杂的因果关系。

“行了,先吃饭吧,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头发。”

花自流点头,自顾自的打开食盒,一副饿狠了的模样。雁西楼见此不禁摇头失笑,起身去了浴室。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青年脸上的笑意瞬间戛然而止。

其实雪花早就被弹掉了,他发丝上的,是汗水。

待到吃完了那碗粥,花自流懒洋洋的偏头看向了窗外。

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瞭望塔,而瞭望塔的下方是一座无人问津的大殿。

大殿的墙壁后,有一间密室。

里面的案桌上摆放着九件仙器世间所有的仙器都在这里!

这些仙器被一个又一个阵法叠加镇压,看的花自流简直是心惊肉跳。

原身不、所以自己弄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可没有人告诉他,他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突然,雁西楼把碗推开坐在了他的身侧,随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

“你在想什么?”

呼吸喷洒进颈窝,花自流忍着痒意别开头:“你说话就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雁西楼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花自流:“”

“让我靠一会儿,昨天辛苦了半个晚上,一大早就给你做饭,很累的”说着,雁西楼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眼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花自流被哽了一下,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说,你刚刚在想什么。”雁西楼的记性一向很好,他边说边抬臂圈住对方的腰,手指下意识的按压,似是在帮他缓解昨夜那股被折腾狠了的酸疼。

花自流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继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