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逼近一步,冷声道:“你应该很清楚,陨蝶一族的灵根不是助力反而是拖累,反正也用不到,还不如早早毁去,以绝后患。”

花自流:“”

妈的,这人有病啊?

现在他经历的这些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在做梦啊?

怎么会有人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啊喂?!

重点是他这个便宜妈还听了

丹田上传来刺痛之后,眼皮耷拉下来,花自流现在连碎花布料都看不见了。

闭着眼睛被人抱在怀里飞行,这感觉体验的多了就会开始昏昏欲睡,待到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老魔尊。

老魔尊并不老,相反长还很帅,花自流这才发现,他长得跟自己很像也不能这样讲,自古都是儿子像爹,他说反了。

之后的日子,渐渐开始跟记忆重合,身为魔尊之子,他的日子过得跟之前在浮生宗一样除了吃就是睡。

流萤是在他记事前消失的,离开前只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一把配剑。

花自流看到老魔尊把自己关在寝殿足有一个月才出门,自此之后一蹶不振

他知道,陨蝶的寿命尽了,哪怕吃遍了世间的灵药,依旧于事无补。

而魔域也是这样被掏空了家底。

花自流释然了没钱就没钱吧,至少这个家不是自己败掉的。

期间偶尔能听闻魔域那些部下聊天,雁西楼就存在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

比如,他年纪轻轻就进入了踏虚境,离修真界最高级别只差了一个品级,是魔域的心腹大患

还有什么雁西楼收了徒弟,再后来又把皇室公主收为了第二个徒弟。

这具身体并未在意听过就忘,可是存在身体中属于花自流的意识却记在了心里,苦涩甚至直冲大脑

在他差一个月就满十岁的那一年,沉寂许久的左护法突然出现,在老魔尊浑浑噩噩的这几年里,她相继联系众多部下一举掀翻了老魔尊对魔域的统治。

那天,他被便宜爹推进阵法,耗尽所有修为渡他离开,周围的空气开始逐渐抽离,空间的挤压令他的眼皮逐渐开始合拢。

面对哭喊,老魔尊一言未发,似是早就存了死志,随着一口鲜血涌出,他最终跌坐于王座之上,死不瞑目。

因为阵法并未成功完成,花自流感觉这具身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的哀嚎在大殿中缓缓回荡。

恍惚中,一道黑影从眼前飞速掠过,岌岌可危的阵法突然被稳固,花自流只来及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袂

这是原主记忆里并不存在的画面,也可能是对方意识模糊间并未捕捉到的一帧,可是花自流看见了,脑海中的怀疑还再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