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十一年匆匆而逝。

那座人声鼎沸的茶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说书先生此时也已老迈,他的徒弟手拿崭新的惊堂木走向小桌,施施然落座。

只见他面白无须,一张脸生得尤为标志,自他出现在台前时,手里的惊堂木不用敲,现场就安静了下来。

他笑了笑,还是习惯性的敲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各位宾客,在下不才是相见欢的徒弟——晚来风,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不嫌弃的话今日我就在这里给诸位说上那么一段!十一年前的那场大战大家应该都知道,当时”

茶楼里的人目不转睛的听着对方时快时慢的语速,像是身临其境般。

期间一对容貌出众的男女坐于雅间,男生女相的玉楼春眯着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梳着夫人发髻的叶楠歌却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块金饼在手中抛上抛下的,看着就财大气粗。

玉楼春掀开眼皮睨了对方一眼:“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叶楠歌眼珠随着手里的金饼上下游弋,语带怀念:“小师弟最喜欢金子了,给他块金饼都能高兴好几天,特别好哄”

玉楼春收回视线,抿起殷红的嘴唇,没了下文。

“孤鸿圣君雁西楼都知道,我就不多解释了,今天来聊聊这位魔尊——花自流。

说到他就不得不提一句陨蝶一族了,这个神秘的种族集万千美好于一身,却又物极必反月满则亏,寿命成了他们唯一的软肋”

说到这里,说书人口渴暂停饮了一口粗茶。

下面聆听的人不禁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

有人另辟蹊径琢磨道:“我记得魔尊花自流是孤鸿圣君的徒弟,当年那场师徒恋可真是家喻户晓啊!这孤鸿圣君也是心大,据小道消息传,花自流掉马的时候,孤鸿圣君居然半分都没怪罪猜疑,简直是恋爱脑上头,气得萧宗主把他俩都逐出了师门。”

‘晚来风’闻言哼笑了一声,手拿折扇感叹:“客官这消息不太准确呀

事实上,孤鸿圣君是萧宗主的同门师弟,俩人有着自小长大的情谊,师徒恋算什么?若不是当年紫阳观跑去人家面前说什么孤鸿圣君是灭世之劫,遭仙门百家上门质问,也不会逼得孤鸿圣君当年自请脱离宗门。

那般惊才绝艳的人,受不了心爱之人离世而自尽追随,想想真是令人唏嘘。”

说书这一刻似是变成了聊天,台下年纪较小的人好奇心更重。

“魔域的尊主肯定也是个很强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啊?”

说到这儿‘晚来风’就不困了:“魔尊死的壮烈啊!试问天下谁能跟天道同归于尽?

别说硬刚,就是想一下怕是都吓得两股颤颤,何谈抗争了!

啧啧啧,其实天道消失这件事吧,对于咱们这些普通人还真没什么影响,毕竟天下那么多人,惊才绝艳者却如凤毛麟角,天道可没几个人能接触的着。

魔尊他死的倒是干脆,留下这样一个偌大的魔域,反而白白便宜了那个妖妖道道的左护法”

啪,一块金饼在此时砸到了说书人的桌子上,‘晚来风’眼睛都直了,连忙把打赏塞进衣袖,起身笑望着自雅间走出的一男一女:“谢客官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