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样出现在唇外的,还有大小姐细嫩的舌。
——简直是身体力行的,在告诉她真正的放肆是什么。
干净的指节上除了透明水痕,还有清晰的牙印,边缘已经冒出血丝。
应止玥说是咬,那就真的是在以想把他手指啃下来的力气去咬。
陆雪殊垂眸打量了一瞬,忽然呵出来一声笑,不等应止玥察觉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已然低下头,轻且柔地吻过她舌尖一点。
窗外枝叶稀疏,风声却厉,应止玥蓦然心中一动,错觉有冷雨挂上树梢,凝成含上去会微苦的花。
她终于得空拍开他的手,想起来几天前的那场混沌幻境,有人也是用这样恶劣的方式混搅过她的唇舌,第二天却装出副毫不知情的纯良样貌,“那一晚上也是你吧。”
陆雪殊笑了:“姑姑想要我承认吗?”
应止玥想了想,只觉得玩得还没尽兴,便只好气馁道:“那还是算了。”
陆雪殊了然,不再多说。
他没管自己被拍红的手,俯下身去捡起扫帚,一点点将碎落的瓷片扫净,免得割伤房中另一个人的脚。
大小姐不以为意,抱着膝坐在床沿看他动作。
只是想,她果然还是很喜欢陆雪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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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应止玥是一个嫌苦怕痛的娇贵小姐,绝不愿意再喝陆雪殊的尸毒血。
强行命令他喝下解药休息后,她出来去寻李夏延口中的杨小姐。
并不难找,甚至都不需要打听,代城人人都在议论醉倒后溺死在九衢的男人。
依旧是应止玥刚到代城的时候,见到的那位热心大娘。
于家早已物是人非,但八卦永存。
热心大娘抓了一把毛嗑,兴奋地跟周围人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一对野鸳鸯夜晚时想亲近亲近,但是这郎子抠得要死,连一晚上的客栈钱都不愿意掏。就想趁着夜晚没人看见,跑九衢去撒欢。这郎子看着木讷,嘴皮子倒是能忽悠,反正是哄得这姑娘和他一起去了。
“九衢那地界你们也知道,羊肠小道扭扭曲曲的,指不定你拐个角就会撞上人,姑娘胆小,普通的地方死活不肯,和郎子就去了最边上的墙根处,半年也撞不上一个人——
“也确实没撞上人,两人完事的时候,郎子一个失足跌进了旁边的小池洼里。原来是有水的,最近没有雨,那池洼也就干了,正和这胖头肿胀的死人撞上脸,苍蝇还搁那儿飞呢。”
旁边的人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事情,但是根本不知道来龙去脉,听到大娘这话,不由啧啧摇头:“这是死了多久啊,尸体怕是都馊了吧。也不知道他们刚过去的时候,怎么会没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