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似明泉划过一江烟水边的玉筝,弦音也是铮铮和鸣,引得应止玥不解地微张大眸:他在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陆雪殊真心实意地夸赞她:“姑姑的力气真大。”
应止玥骄矜地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夸奖,“还好。”
于是他顺理成章得出结论:“所以便是还有力气与我亲吻了。”
应止玥疑惑地蹙起眉,手中的石榴碗跌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唇——
亲吻什么?现在他嘴里全是她的味儿,她是不可能现在去和他亲亲的。
应止玥大方地想,他洗漱完倒是可以。
但陆雪殊没有直起身,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懒洋洋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脚踝。
应止玥突然感觉到不妙。
可是再怎么感到不妙也晚了,陆雪殊嘴唇凑上前,去尝她薄而韧的果。
石榴再次被牙齿咬碎,可应止玥嘴里明明没有吃东西。
染了水色的绒毛垫子窸窸窣窣地发起抖来。
还没有干,就要再次被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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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迷雾中醒过神来时,窗外是黄昏云淡,淡月胧明。
床榻上的褥被早就焕然一新,那条看了就伤眼的拉绒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应止玥从浴桶中起身,黑丝也轻柔擦拭干,慢悠悠地涂抹好柔润膏脂后,终于得以惬意地仰躺在床上。
烛火幽微,温吞勾勒出那人的身影。
浓黑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出两片扇形的淡影,鼻梁高挺,薄红色的唇珠秀润,很好亲。
无论是亲在嘴上……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上。
应止玥若无其事地将视线下挪,这次他倒是没有在练什么狗屁字帖。
但是——
她疑惑:“你大晚上算什么账?”
难不成商户不受宠公子哥的戏码还没玩够?
搁在算盘上的手一顿,陆雪殊随手拨了拨滑润的珠子,不感兴趣地停下笔,微笑抬眸:“姑姑要睡了?”
说着便要熄灭灯烛,抬步去外间。
“等一下。”应止玥想起什么,恹恹地开口,“你把那块破玉拿过来。”
既然做好了准备,虽然大小姐不太情愿,但是也没有继续拖延下去的意思。
清音观主的狐狸梦,还是要继续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