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殊答得干脆,也是实话,他其实是情绪淡薄的人,说是寡情亦不为过,没有什么想绵延后代的执念,何况——
“这事的决定权不在我,毕竟我不能生孩子。”
他答得这样简单粗暴,应止玥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倒忘了他手上的动作,悬在扶手上的小腿发泄般踢了踢,欲言又止:“那怎么办,难道你要永远不进来,就在外面干看着吗?”
他是忍者神龟没关系,她又没有玄龟血统。
她泄气的胡乱动作反而成了什么枢纽,陆雪殊被气笑的同时,彻底纾解出来,整理好自己,随意擦擦手之后走过去,将她遍是齿痕的唇解救出来:“别咬。”
他虽然净了手,可指腹间仍余有残存的味道,应止玥下意识地转头避了避,这个动作被陆雪殊同样简单直白地粗暴定义。
“嫌弃我。”
应止玥虚伪地笑了一下,“怎么会?”
——那就是了。
陆雪殊点点头,也没生出恼火的意思,只接着刚才的话题。
人界有令男性无法生子的药物,冥界也有一种叫做‘结扎’的术法能起到相同效果,只是避孕效果都不是十成十。
他淡声问:“姑姑想要我用哪种?”
应止玥有点惊讶。
——这种事的决定权也可以交给她吗?
应止玥一时间忘却了自己的姿势,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很怜惜他的样子,“听起来好苦又好痛啊,你受得住吗?”
又说:“不可以双管齐下吗?”
陆雪殊:“……”
等他应了,应止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冷嗖嗖的小腿,因为架着的时间太久,压在扶手处的膝窝下两寸已被硌出柔软红痕。
她刚准备把腿收回,膝盖却蓦地被按住。
陆雪殊慢条斯理,将她另一只落在地上的腿抬起,固定在左侧扶手上,“被我碰了,难道不需要清洁吗?”
他在椅子前半跪下来,于是刚才半遮半掩的露浓景色,也尽数展于眼前了。
应止玥:“……”就知道他不会简单放过她,不就是躲了一下吗,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记仇的人?
她虚情假意地哄他:“怎么会?你再干净不过了,没什么需要清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