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做了两幅扑克牌。
做好以后,好多人围观,有人煞有介事地说:“我知道,这是西洋马吊牌。”
我反而不知道马吊是什么,让他们给我科普了一下。
“马吊牌就是一种纸牌,四十张为一副,共分为四门:十字门、万字门、索字门和文钱门。每张牌面上画着一个水浒人物像,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打马吊牌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
听起来有点像斗地主,打法倒是简单。
“但秋大人所做的这个,每副牌有五十四张,而且每张上只画着小符号,肯定比马吊复杂。”
虽然大家在加班,但雍亲王已发话,年三十下午和初一上午各放半天假。虽然时间少,但走亲访友免不了自娱自乐,打牌就是一种很流行的消遣。
他们对新玩法很好奇。
于是我给他们说了我最喜欢的一种——掼蛋。这种玩法两三年从江苏辐射到全国,绝对有它独特的魅力。
一边讲一边演示,随机找了三个人玩了两把,玩完牌也盘光滑了。
玩的和看的都意犹未尽,纷纷磨着木匠师傅再做几副。
我把扑克打包,以十四贝勒的名义送到了八贝勒府,当然,指名给弘明。
腊月二十九了,大家都着急回家,不到酉时,今天的进度就完成了。
我写了一张汇报总结,让八福带回雍王府,接着便赶回贝勒府。
到门厅一问,弘明果然回来了,赶巧,十四贝勒也刚刚到家。
两父子正在书房谈话,完颜福晋立在门外偷听。
见我来,她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憎恶,挥手让我往后退一退,然后跟过来,语气生硬道:“是你送的吧?”
我给她行了个很标准的礼,毕恭毕敬道:“这两天贝勒爷和贝子因为我产生了一些误会,我深感不安,便想了这么一个蠢法子帮他们缓解关系。”
我没给她呛我的机会,紧跟着说道:“我也知道,您夹在他们父子之间饱受为难,其实这幅牌是专门为你们一家设计的。大王是十四爷,小王是您,一家两个主,分工明确,各自主掌一片天地,底下的牌再大,也越不过两个王。得空我再教您一种很有意思的打法,在我的家乡,这种打法已经风靡到了‘饭后不惯蛋,等于没吃饭’的地步。您要是学会了,在家和贝勒爷、孩子们一起打打牌,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福晋怒气腾腾,“说的好听!你就是想让孩子们玩物丧志!贝勒府待你不薄,我自问也算尽心,从没为难过你,为何你全无感激,反而蹬鼻子上脸?!连弘明你也敢打,下次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这个世上之所以有熊孩子,就是因为熊孩子的家长永远不觉得自己孩子有错!
我知道必然会面对这样的诘问,早已想好了应对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