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在印刷厂和报社、点石书局,引入‘产假’、‘生育津贴’这些概念,打通升职通道 ,建立真正的女性职场。
这些事儿,指望不上男人,需要真正意义上的女强人去推动实施,目前来看,唯有四姑娘勉强可用,但要打通她的理念,还得很费一番功夫。
本来这些事儿应该紧凑去做,但我嗓子完全说不出话了,只能提前离场。
雍亲王在一里之外的小桥上等着我。
护送我过去的时候,达哈布说从今以后他不再属于王府,专职保护我,只听我号令。
啊这……跟着我,哪比跟着王爷有前途!
我的眼神很抱歉,他却坚定地表示,能保护我就是对王爷尽忠。
好吧。
我只能俗套一点,掏出钱袋子来给他。意思是,在工资上补偿他。
桥头上,雍亲王正和一大一小两个人说话。
大的那个和雍亲王差不多高,身材消瘦,身姿笔挺,穿青灰色洗的发白的粗布长衫躬身聆训。
小的那个约莫有五六岁,穿着小花袄,扎着两个朝天的牛角辫,拉着大人的衣角,仰头一直盯着雍亲王打量。
我刚到桥下,他就看到了我,把他们晾下,朝我迎来。
“冷不冷?”
今天风大且凉,他在桥头上等了一刻钟,两颊微微泛红。给我紧了紧披风,又朝我手里塞了一块温热的年糕。
又给吃的,也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在哪儿买的。
不过这回我可不猜他的心思了,扒开油纸就要吃。
“一会儿上车再吃,不然肚里灌风。”他拦住我,抓着我的手亲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叫你不要太卖力,你不听。不巧,这里有一位‘故知’,哑成这样,该怎么和他打招呼呢?”
故知?
我还以为是他的门人或属从。
一探头,才看到桥上那人已经转过身,正朝我看来。
下唇内扣,眼神克制,藏在袖子里的手拢成拳,一个脚尖朝前,一个脚尖朝右,浑身上下透露着紧张。
是我的邻居雷生默啊。
啊,忽然想起来,廖二和我说过,他带着一个女孩去总督署找过我,被雍亲王派人打发走了。
那晚事儿太多,情绪太浓烈,这句话过了下耳,没往脑子里去。
现在想来……我看向雍亲王。
“好,我帮你说。”他一脸无辜假装会错意,淡定地把我的手往身后一背,回身朝居生一招手。
一大一小缓缓走下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