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诚郡王把我带来,是因为我有好点子。
诚郡王也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pua我,给我画大饼,让我好好表现。
我本来没有,听完整个会议,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倒不是因为记恨马齐反对‘期货交易所’,只是现在不宜出头。
在江宁,四爷和我说过,我们俩不能齐头并进,为此他甘愿暂退。
现在他刚归来不久就成了大热门,要是我在此时抢功出头,肯定会让我们俩的关系暴露在聚光灯下(不是不能曝光,是不能在国难时吸引太多关注),说不定还会引起康熙忌惮。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我留在这里,不是为清廷服务,而是让这个国家不被清政府拖后腿。
所以好的政策,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要么保命,要么升官。只有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获得更多话语权,我才有能力改变这个社会。
在这个档口,为清政府解决一时的财政危机,没有多少价值。
明哲保身才是最要紧的。
我就本本分分地把慈善基金会的职责尽到即可。
1717年9月2日 康熙五十六年 七月十六 阴
祭祖所需的物资已经准备完毕,四爷今日一早携队出发。
我没有去送他。
这么严肃的事情,别人也不敢去送。
昨天我本来打算早点下班,偷偷找他告个别,他却给我递话要回王府。
那我就不管他了,安心加班到九点多才往回走。
结果回到家一进房门,就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对上一双发绿的眼——是我那半公开的地下男友!
“你怎么进来的,该不会是爬墙吧?”
要是正大光明进来,为何不点灯?
我关上门,点上灯,看着收拾得时髦精致,但眼底一片发青的他,有点惊喜,有点想笑,还有点心疼。
他哀怨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埋怨道:“本来要走正门,你那个女护院,丝毫不通情理。明知道我的身份,还刻意刁难,出言不逊。你怎么管教的?”
所以说,真是爬墙进来的。
真没想到,堂堂雍亲王,不仅会往床上躲,还会爬墙!厉害的是,衣服上一点刮痕都没有!
“对了,前段时间我这里遭了贼,差点爬墙进来,该不会是你……”
“不是!”他板着脸,严肃正经:“出了这种事报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