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丈量了一下我和他,和安德烈之间的距离,牙关一紧,眼神冷冽,语气刁钻:“那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置他?”
应该把他当个屁放了……
不过他现在被架在高台下不来了,就这么轻飘飘放过,面子上肯定过不去,我得给他搭个台阶。
于是我靠过去,拉着他的手轻轻一晃,好声好气地哄道:“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等我见过皇上,把出使的情况汇报完,就把他交给你,好不好?”
他把手一抽,往后退了半步,冷哼道:“缓兵之计。”
“不是……”
“他抱你的时候你不出手,将要丢掉性命的时候,你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是怕他继续闯祸,真被我砍了,还是想炫耀,这头不通人性的野兽,只在你手底下服服帖帖,挨了打都甘之若饴?”
……久别重逢,别犯病行不行啊?
他不,他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刻薄我。
“王爷,哼,这才走了一年多,又开始称呼官讳了。刚才你叫他的名字,怎么叫得那么熟练?私下里叫了多少回了?”
那么要脸的一个人,怎么吃起干醋不避人?
真是又气又尬。
我都没脸看图理琛了。
“刚果儿!”我才捂着脸叹了口气,这个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就曓喝:“把这畜生还给她!”
接着转身上马,狂奔而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感觉刚才就像做了一场怪诞的梦。
美好的期待就这样破碎了。
乍喜乍悲后,满心只有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秋大人不必过于忧虑,我明日便去雍亲王府将咱们一路上的经历,以及安德烈中尉跟来的原委,仔仔细细地和四王爷解释清楚。他一定会理解你的。”图理琛随便安慰了我一句就赶紧躲开了。
安德烈揉着痛处爬起来,像熊一样甩了甩身上的雪和泥,龇牙咧嘴着问我:“给我买个大房子,再找几个漂亮女人,我就允许你和老情人暗中来往,怎么样?”
敢情故意撒泼大闹,是为了和我谈条件?!
不过,他怎么能在那几秒中判断出四爷和我的关系,并迅速做出反应的?
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力和行动力。
但这样的才能用来找事儿,也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我准备在你的餐饮里下毒,毒得你这辈子都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