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那你的老情人也休想拥有你。”
他真把自己当盘菜!
进城后,我让图理琛把他送到了俄罗斯馆。
不知道是不是折腾累了,他并没有抗拒,连个再见也没说,就与我分道扬镳了。
我感觉,自从离开俄罗斯,他就一天比一天阴郁。
他一直把我当猎物,但在失去前途之后,我对他的吸引力好像完全消失了。
一路上,他从未像之前那样火热奔放得释放荷尔蒙,终日窝在马车里昏睡。
有时候我心血来潮会鼓励他几句,他反应平淡。
今天这一出,还挺让人看不懂的。
不过,一个被祖国驱逐的人,能在异国他乡翻起多大浪呢?
总有一天,他会认清一个现实:我才是他的救世主。
第215章
1719年1月21日康熙五十七年腊月初二晴
还是俄罗斯的床软。
回程时满以为家里的床最舒服, 回家睡了一晚,才知道那不过是‘思乡滤镜’。
在乾清宫外等候召见的时候,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改良我的床铺。
要把枕头、被子、褥子都改成鸭绒的, 得需要多少只鸭子?
以及延伸出来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和全聚德搞个商业合作?我雇人免费帮他们拔毛,把鸭绒带走, 供应给自己的羽绒被生产商, 应该有得赚。
正想着,太监来传,皇上宣召。
我和图里琛连忙抖擞精神, 跟着他进入西暖阁。
暖阁里地龙烧的旺,皇上和诸王大臣都穿得不多, 我们也在进门前把大衣交给了太监。
打眼一扫, 三爷, 四爷,五爷,八爷, 十四爷都在。
南书房几位大臣和内阁学士,以及户部、礼部、理藩院尚书也在。
六十五岁的康熙皇帝,脸上肉眼可见得又多了几道沟壑, 不过精神尚好, 说话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洪亮。
我将原版《彼得堡中俄友好合约》呈递上去, 他微笑着给予充分肯定, 慰劳我们此行辛苦,却没提及封赏, 而是就合约中的条款提出了几个问题, 事涉国体和相关事项的责任部门,让我给这些大臣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