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琼想到之前兄长就似是极为在意这个季凛,他后来甚至怀疑兄长特意把他弄去当什么监军,就是为了此人!
可后来,顾挽澜出现了,兄长便再也没有提过季凛,崔琼便也放下心来。
但是今日瞧着兄长面上对着那季凛明显的忧色,崔琼一颗心又被提得老高,当看到那顾挽澜还和那季凛感情颇好的样子,崔琼甚至想要晕厥过去。
兄长的感情生活……好混乱。
崔珏没有应声,他只是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
原来,绣衣使指挥使飞鸢便是她啊。
今日之局,她着实设计巧妙,可对于一早便知她是季凛的崔珏来说,她发作的时机与绣衣使行动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巧合到——直到淮王府来人报信,顾挽澜才又恰好地住了嘴。
怪不得大婚之前,她不见踪影。
怪不得大婚那日,她左臂受伤。
怪不得她与萧沉,关系颇为密切。
怪不得大雪那日,她也是匆忙由外回府。
若她就是飞鸢,那一切就都有了解释。至于相貌不符、声音不对,今日这一处,足以证明,这些虚妄的表象通通困不住她。
她可当真是……浑身都充满着生命力啊。
崔琼看着自家兄长脸上露出近似灿烂的笑意,整个人呆住。
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兄长被和离后脑子受到刺激了吧!最近怎么老是露出这种笑啊!
明明是已经和离了啊!
崔琼颤颤巍巍,小心翼翼试探道,“兄长,实在不行,你和嫂子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和我说说?我保不准可以帮帮你们。”
崔珏怪异地看了崔琼一眼,“我们很好,没有问题。”
想到什么,崔珏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把这封信,交给季凛。”
崔琼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对兄长稍显混乱的感情生活说些什么。
他接了信就塞回了袖中,仿佛要做的是一件极为艰巨的事情,咬牙道,“……总之,兄长您高兴就好。”
二人出了茶楼,本欲回一趟崔家,刚到大街之上,就遇见了许多人神色各异,逆向朝着他们身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