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疏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对方眼里加深的自信,只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说的。”凌疏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点头致意。
她说不出对这个陌生女人是什么样的看法,但是作为陌生人,并且对方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举动时,她会将礼貌进行得周全。
“这是要送给qu的鲜花吗?”陌生女人美目流转,玫瑰色的眼影与她的视线同步,在长廊尽头的微光中,多了几分侵略性的美丽。
曲知恒的姓氏在外国人读起来音调会有不一样,确实大家在这里称呼他都是用姓氏,因为他的名字对于外国人来说很难念。
凌疏看向手中的黑色礼盒,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如实说道:“是的。”
谁知对方只是微笑,眸光挑过人海,看了一眼远处的人影,便不再与凌疏搭腔。
凌疏觉得双方距离很近,但是却一直保持沉默,就不忍看气氛冷下去,就主动问道:
“你喜欢qu的演奏吗?”她入乡随俗,跟着其他人用曲知恒的形式在称呼他。
对方似乎对她的问话有些意外,抬眼将凌疏打量了几眼后,像是略带思考后才回答:
“是啊,在德语区的音乐圈子里,应该没谁会觉得不喜欢吧?哪怕是没有音乐基础的。”
凌疏品味着对方的话,虽说对方的语调有些奇怪,但是她猜想对方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说中文,比较生疏的原因,并没有多想。
然后凌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确实,他的演奏水平和情感的充沛程度都是很罕见的。”
凌疏不是玩乐器的圈子的,不想从技术层面具体点评,如果非要给个评价的话。
完美这个词,都说腻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对曲知恒有滤镜,可能她对曲知恒评价不够客观,还是留给更专业的人士评价比较好。
“是啊,我很荣幸,见证过天才的成长。”
对方斟酌了一下,但是没有忍住自己内心对这段特殊关系的自豪感,她夸赞曲知恒给人的感觉,类似与炫耀自己拥有的新珠宝。
凌疏觉得无论是哪种欣赏,对于她来说都不错,毕竟娱乐圈也会有很多妈妈粉或是女友粉。
这些都是惺忪平常的,无论作为哪种类型的粉丝都可以。
凌疏钦佩地点点头,也跟着表达了欣赏,不禁问道:“您莫非以前就听过qu的音乐会?”
对方见她问出这句话,之前有些机警的颜色才是瞬间松懈下来,缓缓露出一个没有防备感的微笑,语气开始谦虚起来:
“我们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好朋友,至今两家还保持着一些联系。”
凌疏恍然大悟,总结道:“原来是世交啊,那你应该从小就认识q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