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柳连鹊听到柳夫人喃喃低语。

“你若是个真男子,不是如此命格,该有多好。”

错在他恰好是哥儿,恰好是转运需要的命格和性格,恰好又有弟弟可以继承家业。

“我不需是谁,命格天定,也非我能更改。”

柳连鹊瞧见远处问荇的身影,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我只信事在人为。”

“连鹊——————”

问荇抱着个箱子冲他招手,笑得灿烂。

“身上还有伤,拿这么多做甚?”

“还有好多,两次拿不下。”

“那我待会随你同去。”

见到问荇高兴,柳连鹊被他带得声音里也有了欢欣。

问荇加快脚步气喘吁吁跑到他跟前。

他身上的小伤口简单扎过,多数已经不疼了,少数疼的也没刚才疼了。

“好多银子,你也太了不得了!”

和柳夫人单有口头约定肯定不行,他们还得有同柳夫人叫板的底气。

趁着其他人还在睡,他依照柳连鹊的嘱托,去取了他藏在屋里头的银票地契和房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草草整理了一番,都理出来足足一沓。

而柜子里还有银子金子,问荇只能拿一部分,再多就得拿不下了。

柳夫人看着问荇这副得志金龟婿嘴脸,顾不上问柳连鹊是哪来这么多私房钱,失声道:“鹊儿,真就确信要跟这农家子走了吗?”

“夫人,此言差矣。”

没等柳连鹊开口,问荇熟稔搭上他的臂弯,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志得意满道。

“我没大本事,当然是我跟夫郎走了,他去哪我去哪。”

问荇哪里是显摆,分明就是要故意恶心人。

被晾在旁边的长生试图翻个白眼,可惜鸽子怎么翻,眼睛都黑亮亮,长得又蠢又萌。

“你看看他这模样。”

柳夫人气得嘴唇哆嗦,柳连鹊的胳膊僵了僵,还是没躲开,配合着问荇胡闹。

箱子微微抖动,一张塞不下的银票飘了出来,被问荇两指夹住。

他食指中指微微弯曲抖了抖银票,声音里满是崇拜,故意让眼睛粘在银票上。

“我真是太喜欢夫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夫人:他肯定不是真心的。

小问:十八九岁带鬼闯柳家,死保夫郎,对拼邪道。

柳夫人:那他是真心的吧。

小问:喜欢夫郎的银票房契地契,软饭真香!

——————

提个小细节,鹊鹊寿衣穿得好是因为一些大家都懂的原因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