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再给它带就是。”
“千万别,我怕过几日,它都要跟着你跑了。”长生潇洒地挥手。
“你们忙你们的事,无需太担心,我已经算过你们二人往后命途,守得云开见月明。”
“过几日再会。”
辞别长生,车夫已经早早在客栈外等候他们。
柳连鹊留了心眼,装他私房钱的木盒全都挑的是普通玩意,所以车夫搬上车时只感叹盒子很重,压根没去往百两金银上想。
“二位怎么要去江安镇?”
路上无聊,开朗些的车夫总喜欢拉着人闲谈。
“对,我们要在江安镇安家。”问荇同柳连鹊对视了眼,坦荡道。
“倒也好,江安镇那地方我去过,比不上漓县繁华但很安静,菜肉小吃这类很便宜,适合过小日子。”
他扬着鞭子,奇道:“但想在江安镇安家的多数都到我这岁数求安稳,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想挣大钱,二位也很稀罕。”
“挣过大钱了,所以只想过安生日子。”
问荇靠在柳连鹊肩上,随着热源传递,柳连鹊比寻常人缓慢的呼吸声渐渐变快。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老车夫只当问荇在打趣,毕竟这两个青年虽然衣服干净,行李也不寒碜,但离大富大贵差得远了。
车比预想中行得慢,行到一半,柳连鹊面色异常,用手轻捂着嘴。
“他头晕,劳烦先停下。”问荇察觉到异常,赶忙提醒老车夫。
车夫依言稳稳停住车,面露担忧:“这位小兄弟身子是不是不好?”
这段路很颠簸,但马车已经走得足够慢了,成年男子哪怕是个哥儿,都理当不会发晕。
稍微歇了会,柳连鹊渐渐缓过神来:“我没大碍,还请您启程。”
现在看天色已经快要到傍晚,越早回去,他们越方便做准备。
而且他这身子成了拖累,柳连鹊心有不甘。
“再歇一刻钟。”
问荇握着他的手,不容置疑道。
“二位感情真好。”
车夫笑道:“是刚成婚吧?”
本来他担心这二人是兄弟,可现在看他们言行举止,倒像是夫妻。
“已经成婚半年了。”问荇自然地道。
柳连鹊低着头,模样比方才好了不少。
车夫饱含赞叹地道了几声好,吱吱呀呀的车轮缓缓拧动,只是速度比方才还要慢些。
天色渐暗,柳连鹊的状况又开始出现异样,他靠在问荇肩头,呼吸声微弱到近乎停止,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