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高明。”问荇了然地笑了。

柳夫人是个极其利己的人,她偏爱柳携鹰不假,但若是给柳携鹰的那份钱和她自己的混杂起来,她对柳携鹰的态度未必有之前那么好了。

让柳携鹰这辈子被关在屋里,出来闹事就要给人分钱,到时候不光柳培聪,连柳夫人都肯定把他死死盯住,还省了他们去管柳携鹰。

“分家还需要段时间,规矩繁琐,很多账目都要重新核对,所以就算住出去,我也会频繁出入柳家。”

提起往后的日子,柳连鹊声音里带了些笑:“不过我们要的多是现钱,分起来更快。”

“你身体不好,最近就稍微规矩些。”

“知道了,我就待在屋里等你回来。”

说话间,粥终于见了底。

“明日就是你生辰,想要什么?”

问荇这两日神神秘秘的,问了也不肯说。

他现在也就是刚能走路,跑两步都费劲,柳连鹊实在是想不出他能玩什么鬼把戏。

“想要什么都行吗?”

柳连鹊骤然警惕。

“不能伤到你身体。”

“如果不会伤身体,我要什么夫郎都答应吗?”

柳连鹊认真想了想。

“画舫不行,我已经答应不要了。”

怎么还觉得他惦记那一年光维修都要十来两银子的破画舫。

问荇扑在他身上笑成一团。

“我才不要画舫,明日你就知道了。”

柳连鹊陪他坐了会,又得回去应付柳家人,到晚上才重新回来。

问荇下午睡过觉,现在正清醒着,无聊到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

“夫郎,我们那之前的规矩,生辰那天晚上不能睡。”

进过问荇的梦里,柳连鹊隐约察觉到问荇的过去似乎没有表现出的简单。

那身奇装异服是问荇的潜意识,可问荇没提,似乎也对此觉得无关紧要。

但问荇这话显然就是胡诌的,光为了能够不睡觉。

“早些睡。”柳连鹊揭开闷住他下半边脸的被子。

“不是说明日过生辰,是又不想过了?”

问荇故作为难,退而求其次:“那你亲我下我就睡。”

柳连鹊无法,在他脸颊上浅落了个吻。

“睡吧。”

“你抱着我睡。”

“得寸进尺。”柳连鹊说着,还是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