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也想试试,清醒的自己是否能接受时明舟。
时明舟从她怀里抬头去看她,什么也没说,将她抱了起来,她很瘦,被他托着毫不费力。
身体腾空,赵初歇不得不扶他肩膀,低垂眸子去看他,男人抿紧唇角,红了眼角,藏着情和欲。
她身体无意识颤了颤,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时明舟抱着她上了楼,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空荡荡的声音回响,一点一点扣击彼此的心脏。
他们都是清醒的,没有酒,没有醉。
进入的时候,时明舟觉得不真实,好像触手就能碰到她,可凑近些,面目全非。
但他不想做一个瞻前顾后的人,既然他选择开始,那结束,就由赵初歇选择。
他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他要对这段爱情义无反顾,才配得上。
他们做到了凌晨,雷雨已经停歇,映得卧室很安静。
赵初歇很累,连喘息都很费力。时明舟从背后抱住她,手贴在肚子上,胸贴背密不透风的姿势。
“赵初歇。”他唤她的名字。
她闭着眼应下:“嗯。”
“你现在……是接受我了吗?”
这个无知愚笨的人,赵初歇懒得理他,但她又不忍,随意嗯了一声。
她响应得那么简单敷衍,好像没有听见。
时明舟抱着她手拢了拢,心知她听到了。
他开心地笑起来,吻了吻她的头顶:“赵初歇。”
“又怎么了?”十分不耐烦。
“晚安。”
她顿了顿,语气缓和几分:“晚安。”
天光已然大亮,太阳烘干了夜雨,地上看不到湿意。电线将湛蓝色的天空分割,车铃响彻,行人嘈杂,天气很好,时光也很好。
赵初歇今天休息,醒来在阳台抽烟,目光眺望高楼大厦和大街小巷。
抽到一半,刚醒来模模糊糊寻过来的时明舟从背后抱住她。
“早上好。”
赵初歇抿唇笑笑,吐出烟圈:“不早了,十点多了。”
“这么晚了?”他作息时间很规矩,早上七点钟必醒。
赵初歇闷笑,笑声如铃:“哎呀不好意思,害你赖床了。”
时明舟放开她,伸了个懒腰,另一只手抽过她含着的烟,放在嘴里咬着。
延安1935
“你怎么也喜欢抽这款?”时明舟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他盯着烟头出神,又像是透过它在寻找过去的痕迹。
赵初歇顿了顿,朝他点点下巴:“你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