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自己的窘境,又羞赧又坦荡地说,北京的个人发展空间更大!
她笑着问他想吃什么?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说想吃肉!
孔多娜领着他去学校食堂,阔气地给他点了四份肉:红烧的、清蒸的、卤的、炖的。
他埋头吃得干干净净。
那次仓促见面后,再见就是半个月后的周六。那天他休息,早早来学校见她,孔多娜说带他去逛天安门故宫北海公园等。
他来北京四个月了,还没好好逛过呢。
他们从上午八点不知疲倦地逛到傍晚六点,坐公车回来的路上还意犹未尽。俩人在车上闲聊,孔多娜得知他已经搬出工棚,租住的地下室离她们学校不远,就提出想要去看看。
他们顺便在街口打包了份杂酱面和滑肉盖饭。许生辉租住的地下室四方四正,室内布局简单,一张床,一个布衣柜,一方简易木桌和一副伸缩晾衣杆。
孔多娜坐那儿吃杂酱面,顺嘴问他,“你来北京多久了?”
许生辉吃着盖饭说五月份到的,说着把碗里的肉片全挑她碗里。
孔多娜把肉片还给他,“那怎么不跟我联系?”
许生辉说:“我发第一份工资的时候你学校放暑假了。”
孔多娜没再问,伸筷子夹了团他的盖饭吃。许生辉微微有些不自然,问她,“你的杂酱面好吃吗?”
孔多娜说好吃,然后把剩了半碗的杂酱面给他。许生辉几筷头就挑吃完了,吃完继续吃自己的盖饭。
孔多娜说他,“你真能吃!”
许生辉扒着盖饭说:“工地上的盒饭我能吃两份。”
孔多娜问他,“几荤几素?”
“一荤三素,荤菜肥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