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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完全把黎祟当成情敌看,方方面面都想和他较量个高下,黎祟同样看他不顺眼,不用他挑衅,主动拼酒。

关劭一开始抱着看戏的态度看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渐渐的,祁溟动作慢了下来——他酒量本来就不行,红酒还好些,白的半瓶就倒。

反观关劭,眼神清明,脸色如常,好像他刚才喝的不是高度烈酒,而是白开水。

关劭决定会会黎祟。

无不无聊啊,时岫无语地看着桌上越来越多的空酒瓶,好端端的,突然就比较起了酒量深浅,不知道酗酒伤胃吗?

祁溟幼稚就罢了,黎祟冲动易怒也算了,沉稳如关劭,怎么也跟他们瞎胡闹。

黎祟的酒量是少年时期练出来的,祁溟和关劭加一块都没他能喝。

那俩都喝趴了,他还能端坐着,除了脸色有些发红,看不太出醉态。

时岫庆幸他醉的没那么厉害,要不然一下子扶三个超过一米八五的醉鬼,累死他得了。

时岫去结账,回来的时候黎祟还坐着,动作丝毫没变,像是在发呆。

时岫上前拍了下他的肩,“别坐着了,帮我把他们弄出去。”

黎祟挺配合,和时岫一起把两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弄进车子里。

代驾收了时岫另发的红包,答应会把人安全送到家。

时岫整晚滴酒未沾,让黎祟上自己的车,送他回家。

天空飘起了细雨,道路两旁的绿化树被风刮得猎猎响,雨丝吹进车内,时岫把车窗全部关上。

黎祟上了车后出奇地沉默,安静地靠着座椅,一言不发。

时岫在等红灯的空隙看了他好几眼,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问他,“你心情不好?”

向导的共情能力远高于一般人,时岫能感觉出来,黎祟并不是喝了酒后才情绪低落,他从一开始出现在总局,眉宇间就藏着淡淡的阴翳。

黎祟不答时岫的话,反问他:“你不好奇我和林家的恩怨吗?”

时岫对挖掘别人的隐私没兴趣,“你不想说的事,我不想为难你。”

时岫好,好在他温柔。

时岫坏,坏在他对谁都这么温柔。

黎祟自嘲地想,也不知道喜欢上这样的他的自己,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