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绝音听罢大怒,骂道:“还有这等放屁的事!今日便要管他一管!”
李真咬牙切齿道:“就要揍他!”冯笑渊也愤愤附和。小贩遮拦不住,怕惹祸上身,慌着收拾了摊子一溜烟儿鼠窜而去了。
苏绝音向前迈了两步,冷笑一声,也不说话,真气储于右掌掌心劳宫穴,冲着地上一提,以‘隔空取物’的法门将一颗石子收于手中。这一手功夫只在一瞬间完成,旁人竟丝毫没有察觉。而后折展一下臂腕,掌如飞梭,像掷飞镖一样将石子投了出去。只听得嗤得破空一声,那石子嘭得一下正打在‘马阎王’的腋下四寸处大包穴上。
这石子中透着三分力道七分真气,大包穴被内力渗透,浑身酸痒难当,有如蚁噬虫咬。那恶霸“马阎王”表面看似刚勇,实则是个软柿子,如何能够忍住这非人之苦?痛呼之后,便再也无力凌辱那女子,滚在地上杀猪价儿的乱叫,双手都把自己的衣服抓烂了,皮肤也被抓的像是倒立的鳞片,身上登时血点斑斑,就像是胡乱撒了一层细猩红梅瓣。
一旁观看的路人眼见平日里跋扈嚣张的恶霸如此狼狈,心中又是惊骇,又是高兴,场面竟然一下子静了下来。
苏绝音移步向前,指着满地打滚儿的恶霸,朗声说道:“老夫平生最看不惯你这等恃强凌弱的狗贼!今日就让你遭些罪,杀杀你的恶性!”那几个打手眼见东家生不如死,正愁不知道下手之人是谁,听苏绝音如此说,马上就认定了他是背后黑手。正所谓富人拿银子,穷鬼抡膀子。这几个打手收了‘马阎王’的银子当打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一个个嗷嗷乱嚷几下,虚壮个声势,抡起齐眉棍一拥便一拥而上。
见这些人扑过来,苏绝音双手分别抓住李真和冯笑渊的后
颈,轻轻一甩胳膊,将他俩甩到自己身后一丈远的地方,而后打定身形,微微一笑,双臂竟交叉在身后,并无任何御敌的架势。
那几个打手自恃练过几年粗浅功夫,欺市霸街惯了,根本就没将眼前这须发半白的苏绝音放在眼里。只见数根棍子呼呼而至,就像一阵急雨夹风而下,哪知,就在棍端离苏绝音头顶还有半尺之遥的时候,苏绝音一个捻步,从几个人的缝隙中瞬间滑过,这正是轻功中‘壑里水自流’的脚法,须得内功底子深厚才能练成。
几个打手扑了个空,回头一看,苏绝音仍在身后后交叉着手臂直立着,心中气恼,大骂几声,举棍再上。
苏绝音仍不接战,用同样的脚法只顾躲开。就这样斗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个打手渐渐体力不支。这时候,那躺在地上的恶霸‘马阎王’早已折腾的晕了过去。其中一个打手喘着气大骂道:“好……好个长腿子的老……老猴子,折腾的大爷们都……都岔了股子气了……”其余的打手也都累得够呛,一边喘气一边蔫蔫儿的骂着。
冯笑渊见状,大声道:“外公,他们都累得慌了,赶紧打他们!”李真也嚷着助威:“对啊师公,把他们一个个揍成猪嘴驴大头!”
打手们正憋着一腔子怒气无处发泄,如何能受得了两个顽童的奚落?当下气急败坏,举棍便向李真和冯笑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