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笑渊怏怏道:“唉,管他是不是大英雄呢,今后倒是多了个磕头的人……”正说着,突然双眼一亮,问李真道:“对了师哥,刚才外公说那些个什么山水什么路什么一村是什么意思?”
李真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道:“你是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说咱们这位太师伯住的村子吧。”
冯笑渊笑道:“师哥真厉害,这么拗口的句子只听一遍便记得这般清楚!”
李真往他腋下一挠,嘻嘻道:“拍马屁的鬼精儿,不好好练功,整天说漂亮话儿,今天可得让你咽些苦头!”
冯笑渊被痒的脸歪泪流,不住地求饶:“呵呵……师哥……呵……饶了我吧……等回到玉山我让……让爹爹多……多教你些功夫……夫……哎呀……”
李真故作一本正经,摇头晃脑道:“师父?我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师兄,常言道‘一日为兄,终身为父’,师父若在,师父便是爹,师父若不在,师兄我就是爹!”说完故作得意打个哈哈,痒的更凶了。
冯笑渊苦苦讨饶,李真固是不肯,二人越闹越狠,不曾想冯笑渊难忍巨痒,双手突然兜了个空,身子一歪,便扯着李真一同摔了下去。
二人本在一丈高的大枝之上,再加上猝不及防,这一下子直摔了个七荤八素,疼得哇哇乱叫。
冯笑渊躺在地上咬牙说道:“师哥,都怨你闹!你快些看看,我的后脊背是不是受伤了?怎的凉飕飕的?”
李真浑身上下被石头咯得青肿不堪,正狼狈的揉搓,听冯笑渊这么问,有心吓唬他一番,便故意铁起脸,坏坏的说道:“我看啊……你的后脊背八成是散架了,瞧你说话中气不足,脑袋也歪了,分明是自大椎穴而下全部麻痹所致,这麻痹么……脊背断了哪有不麻的?”
冯笑渊有些呆气,听了这话,心中叫苦,竟哇的一声哭了。
李真见状,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过是唬你罢了,要是脊背散了架,你现在已经被无常鬼绑到阎王爷那儿了,还能在这打滚儿叫苦?”
冯笑渊正哭得欢实,一听这话,心里又喜又怒,边拿袖子抹泪边说道:“师哥耍我,待会儿我定要告诉外公,让他好好捶你!”
李真情知闹得过了,赶紧往回找补:“好师弟,咱们两个耍玩,干么要让师公知道?刚才师公不是生你气了么?你再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他岂不更恼你?我身强骨子壮,自然不怕师公捶打,你平日里练功不用心,皮薄肉软,被师公那么一捶,就算不皮开肉绽,也得疼得死去活来,你说是不是?”
冯笑渊心思单纯,被他这么一说,又不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