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镖头摇摇头,说道:“清平镖局的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武林高手,但也绝非脓包饭袋,岂能轻易就被几个强盗杀死?况且听闻镖车上的金银珠宝分毫没丢,若是强盗所为,岂有杀了人不取珠宝金银的道理?”众人深觉有理。
一个两腮削瘦的汉子说道:“杨大哥所言甚是,但不知此事跟咱们滦南镖局有什么干系?”
杨镖头道:“兄弟们可记得三年前五侯镖局的惨事么?”众人一听五侯镖局,无不色变。
三年前,‘寒棺双鬼’在一夜之间用毒辣功夫将五侯镖局二百余口人尽皆杀害,还将总镖头张士达的头颅高悬于临安燕子楼上,震动整个武林。
那眉粗脸阔的汉子道:“莫非杀死清平镖局的人正是‘寒棺双鬼’?”
杨镖头沉然道:“这个嘛……目下尚未有定论,但听闻被杀的人身上都有十几道极细的剑痕,由此看来,下手之人定时高手无疑。咱们滦南镖局和五侯镖局当年东西齐名,素有往来,这清平镖局虽不是什么百年老号,名声却也不浅,倘若这桩血案真是‘寒棺双鬼’所为,以此推测,只怕……只怕下一个遭殃便是我们清平镖局了。”
众人一听这话,面如土色,霎时间静了下来。隔了一小会儿,疤脸汉子突然拍桌大叫道:“管他娘的什么‘寒棺双鬼’!咱爷们儿十几个人也都是从刀尖儿滚爬过来的,还没打怎么就怂了!”性子烈的听了这话,也都跟着叫嚷,其余的人却都低头不语,似是陷入沉思之中。这时当,店家已将辣子面上齐,一伙人再不说话,狼吞虎咽一番,稍作整顿后便又拍马上路了。
陈冰尘看在眼里,心中暗思:“这‘寒棺双鬼’在江湖中出现也不过短短几年,竟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名堂,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正在思索,邓寒依忽然问道:“外公,他们可是去打架么?咱们跟上去看看吧。”
陈冰尘正色道:“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吃完东西,咱们还得赶路!”邓寒依见他嗔怒,也不再多言,索性埋头吃饭。二人歇息片刻,轻装上马,便向着少室山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