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杀死其他玩家？”

“他们先杀我的，你们这些普通玩家，戾气很重啊。我遇到过一个特殊玩家，她是一个叛逆的女生，她就比较配合，可惜了……”

昏暗下，两人的脸都是伤痕累累，两只受伤的野兽狭路相逢，其命运是负伤厮杀争斗。

“你要和我玩什么游戏？”柯弈故作轻松。

“我想跟你玩一个叫格式塔崩溃实验的游戏”

柯弈没有说话，他在等布罗德斯说下去，他并不理解布罗德斯所谓的格式塔崩溃实验。

“这里有一块镜子，”布罗德斯招手幻变出来一块与柯弈等高的落地镜，“我要你对着镜子专心致志地问九十九遍‘你是谁’……”

“如果我问完后，你会让我离开吗？”

“当然，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调查，我对普通玩家没有恶意，大象怎么会在意蚂蚁？”

柯弈并没有相信他，之前布罗德斯不动声色地等候自己，估计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但他还是选择先配合，等他放松再杀一个措手不及。他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三言两语上，况且对方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柯弈将刀收起来，面对着镜子，深呼吸。

布罗德斯微笑，拿出一本小书和笔，一本正经地观察。

“你是谁？”柯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不到两三天的时间，自己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你是谁？”等一下在第九十八遍的时候抽刀杀过去。

“你是谁？”这种距离，还是有把握。柯弈尽管觉得浑身酸痛，但拼死一搏的力气还是有的。

“你是谁？”

……

“你是谁？”为什么他要做这个古怪的实验？问这个问题。

“你是谁？”柯弈望着镜子里的柯弈。

“你是谁？”对啊，我是谁？难道我真的是柯弈吗？我不过是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醒来，然后被迫进行一场杀人游戏？

“你是谁？”我的过去真的存在吗？我只是一个游戏角色？

……

“你是谁？”陷阱！我不能继续想下去，我要杀了他？

“你是谁？”我要杀了谁？我是谁？柯弈眼神渐渐模糊。

“你是谁？”这是第几遍了？为什么镜子的人和自己不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