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沉默后，九说：“尽管你们都自以为是天才，万里挑一，但我们有比你们厉害得多的人，只有囿于人一多就产生必然的迟缓，因此另外冒险实施了这个计划。凭你们的本事？我说不出来。但非得要我说，凭良知，凭内心……”

众人沉默。

“你们调查到哪里了？”获鸡问。

九权衡利弊了后，轻声说：“假设有五个层面的敌人，游走在外围的不过是收钱办事的无关人物，第五层则是第一个节点，一个能组织起人做事的关键；沿着金钱流动，我们查到第四层，代理人或者中介，到了这里，线索就断了。到第三层的阻力太大太多了，我估计的话，还存在第二层，无法想象。至于顶层的，只是留个位置……”

“以前有过我们这样的计划吗？”霜虎问。

“有过。1999年，世纪之交。计划，姑且成功。我是其中一员。”

“你相信……这个世界会变好吗？”牧猴问。

九楞了一下，随后微笑，“我不相信，但这个世界却正在变好。”

众人似乎无话可问，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中。

“记住，我们不是英雄，也没有什么使命，仅凭自己的心去做事。”九义正言辞，“诸位，再见。”

十二个人陆续离开，门又关上。

九收起圆桌上的名片丢进垃圾桶，接着又将投影仪里的卡带也丢进去。他点起了一根烟，将火柴丢进垃圾桶内，火焰燃起……

香烟里涂有致命的毒物，他知道，吞云吐雾了一会后，手里的烟也丢进火光摇曳的垃圾桶。

接着，九双手叠放在圆桌上，头枕到手臂上，闭眼，想要睡最后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