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天杀的丧尽天良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斯基的作者总是爱写这样的故事,在最温情的时候给你来个急转直下。
方毅读过不少这样的故事,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讲这样的故事。
开门的一瞬。
他看到了血染的十字架。
对,就是十字架,巨大的十字架。
两米二高,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
十字架上钉着血肉模糊的尸体——那的确是真正的血肉模糊。
因为没有皮。
有人蹲在十字架下。
那是个穿着白色背心和破洞牛仔裤的年轻女人。
她蹲着,是因为皮已经剥到脚踝了——啊不,方毅进来的时候,刚好剥完。
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女人扭过头来。
惨白的长发,染着血。
铁灰的瞳孔,眼里满溢着癫狂。
如同怨灵一般黯沉的脸,那脸上浮现出鬼魅的笑。
黑色的龙形纹身自她的腰间攀升,盘旋过近乎半透明的背心,顺着左侧脖颈蔓延至耳际。
她竖起手指。
嘘
反手一扯,整张人皮掉了下来。
但却又马上松手,让它掉进一地血污之中。
她不是变态,没有剥皮收藏的嗜好,只是想不出更痛苦的死法罢了。
啪嗒
方毅手中的松茸不觉而落。
那女人站起身来。
浅浅笑着,露出鲜血的龈和枯骨的齿。
高跟轻踏,步步走来。
身姿婀娜而魅惑,胸前的一片鲜红中,你甚至能看到那两粒更加殷红的凸点。
“你,你在做什么?”
“予罪人以审判哦,小哥哥”
她拍了拍方毅的肩膀,留下鲜红的手印,而后擦身而过。
片刻之后,破烂的筒子楼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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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犯下弥天大罪,不管用什么理由,都无法辩驳她所犯下的罪行!”
方毅的眼眶泛着红,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苍白的唾沫星子从他的齿间迸出:
“但是……她无权审判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