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年纪小,又不是分不出好赖。
姐姐性子最是骄傲,病得都下不了床,居然还有人说是装病。
装病,你们谁装一个来试试,脸色都是苍白的,哪里像是健康人。
陈薇提着裙摆,“黄鹂、桃子,我们走!”
她要走,冯娥挡住了去路,“陈薇,我……我怎么办呀?早前永乐郡主可与我义母说好了,说好今日我要拜书画会?”
陈薇急道:“我姐姐病了,是真病了。原本我想留在家里陪她的,可是姐姐说,她不能去,总得让我去递陈情帖。”
一个又一个的,怎么就不信她的话。
陈薇上了荣国府的马车,主仆一行三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又有十名护院、侍从相随。
黄鹂不满地道:“西府二娘子太过分了,我们郡主病成那样,还说郡主是装病?”
陈薇睨了眼陈莲等人的方向,候在外头的可不止陈莲,还有西府的三个庶女。
陈薇在杜鹃的指点下写好陈情帖,小心地呈给陈蘅。
陈蘅细细地看过,指出几处用词不妥处,陈薇照着修改后,陈蘅道:“重抄一遍,让乳母拿了我的郡主印鉴盖上。”
她病了,不能动笔,让幼妹代笔,但印鉴却是她的,这也是对书画会的敬重。
莫春娘笑微微地问陈薇,“七娘子,若有人问起,你可知道如何回话?”
陈薇眨了一下眼睛,“姐姐昨儿受了风寒,现下卧床养病。”
莫春娘含着赞赏的笑。
陈蘅摔下床受伤,还不如说风寒呢。
反正她的陈情帖上,说也是她染病卧床了。
但凡有病,是不必去书画会的,恐将病气过了人。
陈薇揣好陈情帖,携着黄鹂、桃子到大门。
她立时就怔住了:大门外,停了两辆马车,一辆式样倒很精致,却是青油壁马车,另一辆瞧着很是眼熟,但见上头挂着绣在偌大的“陈”字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