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代价

“很好——再来一个!”

下一个是,下一枚飞弹击中的却是从旁切入的巴库。巴库逼近,巨大的前肢就要踏上前排的吉普车时,卡嘉莉发射了飞弹。飞弹击中了巴库的面部,也许是打坏了摄影机,那只前脚停了下来。后座的奇萨卡忙不迭追加了一记火箭炮,其它的车辆也一起发动炮击。机械兽的巨脚终于被炸碎,巴库失足跪了下去。

“万岁!”

阿夫门德快意喊道。不过,他们的善战也到此为止了。因爆炸而造成关节部不顺的只有一架敌机,另外的两架对所有的炮击无动于衷,反而转过身来开始追击反抗军。其中一架巴库高高跃起,将四足形态切换成履带形态,顺势压扁了下方的吉普车。

“哇啊啊!”

同伴的吉普车赶过去。巴库猛地急转弯,横挡在他们面前。吉普车敏捷地向左右分开逃跑,却为时已晚。巴库的前脚扫开其中一辆,跟着踩扁另一辆。

“贾夫尔!阿意德——!”

沙依布悲痛的大喊。

“可恶!”

阿夫门德猛打方向盘,冲向正在攻击其它吉普车的第三架巴库。小车钻过巨大的前肢,冲进巴库的腹部下方。卡嘉莉和奇萨卡分别持起武器,从正下方射击敌机的腹部。本想趁飞弹爆炸际再溜走,却见s的动作只因爆炸而停了短一会儿后,立刻又有了反应。

一直没开口的奇萨卡突然大喊。

“——跳车!”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一手拦腰撂下在助手席的卡嘉莉,并从高速行驶的吉普车上纵身一跃。

“咦……?”

阿夫门德不明究理,迟疑了片刻。

——只是片刻,命运就已分歧。

它的前肢发出巨响,屈膝就是一踢。应该踢中了阿夫门德还坐着的那辆吉普车。金属与金属相撞的沉重声响起,吉普车就像一叶子似的高高飞起。

被奇萨卡抱着摔落地面的卡嘉莉,惊愕得睁大了眼睛。

“——阿夫门德……!”

在半空中飞舞的那辆不成原形的吉普车和阿夫门德,映入了她的眼中。

“阿夫门德——!”

刚跑开的巴库调头,单眼转回来看着这边。这时,赛布发射的炮弹击中敌机的肩口。奇萨卡趁这个空档拖走了惊呆的卡嘉利。

巴库转向新的目标,并切换成履带行进。沙依布的吉普车边逃边闪,敌机却一转眼就追上了。巴库的速度快得惊人,吉普车根本不可能逃得过。

“畜生!”

沙依布咬牙切齿的扛起火箭炮。就在这时——一道光束烧灼了巴库身旁的沙地。

卡嘉利这才回过神来,抬头望着天空。刚从沙丘后露脸的太阳,正照在那架飞来救援的两架s机体

前来救援的就是从大天使号出动的强袭和亚雷克斯,但亚雷克斯与之前的有些不同,背部的背包有两门大炮,同时双手也拿着两门大炮,而双脚则追加了什么装置,可以在地上进行悬浮移动,那正是从第八舰队里拿到的沙漠战型背包

“强袭!另一架是……?”

“喔……那就是传闻中的第六架g吗”

看着这场战斗的巴尔特菲尔德发出了感叹之声,放下望远镜。

“是来救援的吗?地球军为什么要帮反抗军……?”

巴尔特菲尔德压根儿没注意到部下的发问,径自咕哝着。

“装备跟前天的不同哪。”

“哦……啊,真的……”

“而且光束的瞄准……他当场输入了热对流的参数……?”

刚才因为脚部被反抗军的炮击打中,而无法行动的卡克伍德座机现在好像已经修复了。只见那架巴库转动履带,活动前肢以确认关节部没有问题,于是缓缓站起。巴尔特菲尔德见状,便拿起无线电。

“卡克伍德,我们换手。”

“啊?”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那名驾驶员反问道。

“我叫你把巴库让给我操纵,听到没有?”

“是,听到了!可是……”

邻座的达科斯塔闻言大吃一惊,喊了一声“队长!”,巴尔特菲尔德却自顾自的说服卡克伍德。

“下次我请你喝一杯啦!”

“……那,麻烦来一杯有酒精的吧。”

被队长请过他那自豪特调的咖啡的这名驾驶员,迟了一会才回答。

“队长!”

巴尔特菲尔德对着满脸困惑的副官咧嘴一笑。

“有些事情,不上阵打一打是不会知道的。”

随后巴尔特菲尔德搭上了巴库,以队形的战术不断朝强袭和亚雷克斯袭去,不久,艾娜被一种不可思议感觉袭来,知觉鲜明起来,他能同时感知每一个细节。向自己射来的十多发飞弹、它们的轨迹、强烈反射在巴库鼻尖的日照、履带的转动数……甚至觉得,连驾驶员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艾娜操作起来,四门脉冲炮开始聚集能量,一击将射来的十多发飞弹都击毁,同时也射到沙漠,引来了一场烟尘,一架巴库似乎想避开这阵烟尘,纵身跃起。

烟尘散去后,驾驶员只见到与巴库保持并行速度,且低空滑翔的强袭高达。

基拉扣动扳机。光束贯穿驾驶舱,巴库在坠落之际化成一团火球。彷佛自暴自弃似的,最后一架巴库舍身来袭,但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巴库眼前的亚雷克斯,只在左手腕部里浮现出光束军刀,两机交错。落地的巴库身后,跟着落下它被斩断的前肢。

胜负已分。目送着撤退的巴库,基拉和艾娜颓然瘫倒在座位上。

基拉走下强袭,反抗军的成员们个个神情尴尬的看着他。

他对着站在自己面前,难得露出哭丧表情的卡嘉莉,以及沙依布等人沉声说道。

“——你们想死啊?”

他生气了。就靠吉普车和火箭炮,这帮人还真以为可以打倒巴库吗?他继续说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在这种节骨节眼……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什么?”

卡嘉莉激动的冲上前。她抓着基拉的衣领,一手挥向身后。

“看啊!你敢说他们死的没有意义?”

她的身后躺了好几具尸体。前天见过那名年龄与基拉相仿的少年,如今也躺在其中。卡嘉莉含着泪水,情绪更加歇斯底里。

“大家都拼命的战斗!都拼命打了!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保护重要的东西,那么拼命……!”

基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巴掌打上了卡嘉利的脸颊。

“——只靠这种心意,你又能保护得了什么?”

卡嘉莉睁大了眼睛,怔怔望着基拉。而从亚雷克斯走下来的艾娜,也正好也目睹到这个情况,这次艾娜也默认基拉的行为了,毕竟自己也很清楚,要对付s,就得必须需要s,单靠火箭炮和吉普车想战胜s,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这是连sb都知道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