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哪一面？”

“温柔的面。”

“我还是能分的清因为饥饿吃不饱而面黄肌瘦，还是因为她本身就是瘦弱的体质。”

从陆言的说话感觉中，林若涵感觉到更像是前一种，这一点她还真没注意，仔细想想，还真是。但是从陆言的说话的感觉中她还能感觉到陆言的话中还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那个其他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陆言似乎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趣了，就站在街边，看着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而林若涵则拿着三束鲜花陪着陆言也站在街边，无聊的时候举起花来闻一闻。这条街上的人确实有点特别，从穿着打扮到气质上，有着明显不同的风格，这边更像是这座地下城市里的“贫民窟”。

陆言并没有觉得这样站着很尴尬，而让林若涵尴尬的是，居然有人上来搭讪，有的以买花的名义很委婉，有的则很直接上来就问站街开房的价格，这些统统都被陆言用冰寒的眼神打发走了，林若涵没有想到眼神居然还可以这样用，居然可以光用眼神就能吓跑很多人。

时间过了很久，当陆言看着小女孩笑着跑进一个瘦弱的年轻女人的怀里，那个女人和林若涵一样拉着小女孩的手蹲着把小女孩抱在怀里，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陆言还注意到女人的手里还带着一些吃食，陆言拉着林若涵的手走了。

陆言和林若涵都没有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个小女孩拿着手上的铁盒把好东西分享给她的妈妈，手指指向陆言和林若涵曾站着的地方，对着她的母亲说了些什么。小女孩或许不知道这个铁盒的价值，她的母亲也不知道这个小铁盒里的香粉的具体价格，但她认识这个小铁盒外面的logo，这个小铁盒和这个小铁盒里的东西是她们一辈子都无法买得起的。

“我睡地板上就好了。”

“要不你也睡床上吧，这张床挺大的，够两个人睡得。”

林若涵脸红的轻声细语的说着，不知道是因为矜持的害羞，还是因为撒谎而脸红。她在新京首的家里的那张床要比这张床大两倍，她都曾抱怨过床小，而现在居然说这张床挺大的。就像在浴室洗澡没锁门那样，她既害怕发生点什么，又渴望着发生点什么，最终什么都没发生。

在开往新京首的第一班地铁上，林若涵知道了她手环的去处，也知道了陆言真正的南行计划，还有那四枚战术手雷的事情。不错，陆言一开始就选了这条南行路线，通过拖延时间进入北境结冰期，离开旧京首前就提前预约好雪橇车，雪橇车确实会开往新魔都，只是他会在潼关中途下车，然后让雪橇车启动人工智能开启自动行驶模式，驶向新魔都，最终出现在新魔都。陆言在离开旧京首的之前就已收走了林若涵的手环，中途关闭了所有的电子设备，在到达石市的时候陆言故意向他的总部汇报6月16号到达新魔都，也故意使用林若涵的手环向林明羽发送那条指令式的信息，同时也将林若涵的手环设置好自动开机和自动发送消息，也就是在今天，林若涵的手环会在新魔都的雪橇车上自动开机，自动向林明羽发送我已经到达新魔都，速来接应的消息，不过今天不是6月16号而是6月13号。陆言的那四枚战术手雷里有两枚是真的，两枚是假的，他不可能真拿林若涵的生命去赌。他在石市确实是故意留下痕迹，他也制定了很多备用计划，可惜他的对手没有让他用上那些计划。还有一个细节，是林若涵回到新京首的家里，打开她的背包时发现的，她的背包里有一个很大的铁盒，里面装着她喜欢吃的巧克力，是一些杂牌子的巧克力。

在地铁到达新京首昌北站的时候，陆言下车了。他没有永久居住权，也没有临时进入权，他没有资格进入新京首市区。他微笑的站在站台上冲着林若涵挥着手，远远的看着林若涵坐着地铁进入新京首市区，这也标志着他的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