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这刁民,竟敢这样与我们王爷说话,不要命了吗?”
见那小子语气偏激,跟随在楚景铄身后的黑衣侍卫显然站不住了,楚景铄还未说话,他便放出一句狠话来。
状况突然发生!
男子显然被这句话激怒,陡然放下扁担一个腾空已经到侍卫面前,众人皆眼前一乱,几乎没人看到他是怎样出手的,说时迟那时快,男子突然一甩胳膊,一条花花绿绿颜色明艳的小蛇立刻窜了出来,张口咬了侍卫的肩膀。
众人皆目瞪口呆,这一瞬间的变化着实太过惊骇,连一直紧绷着的楚景铄也觉得震惊的很,心里暗暗提防了些,防止这情绪易怒的男子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男子看到“奸计”得逞,不由得咧嘴轻笑,显然很是开心的模样,只是这笑容之却带有几分饶有兴致的残忍。
察觉到身体异样,侍卫惊呼出声,左肩膀一阵剧痛,下意识抚手,却发觉整条左臂已经麻木,不祥的预感浮心头,阵阵痛意弥漫,他不得不蹲下身子,嚷嚷着“救命!”。
男子似乎很是满意侍卫的表情状态,一挑扁担准备继续赶路。
“慢着,这位小哥,我们几人并无恶意,只是想要问一下路而已,家里有病人性命垂危,若是再找不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楚景铄目光深沉,暗自打量了一下眼前桀骜不驯的男子,沉声说道,男子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扬起脸来直愣愣对楚景铄凛冽的眉眼。
“性命交关,又与我何干?!”
楚景铄显然已经怒了,时间紧迫,再耽搁一秒都是煎熬,强自按捺下心底的不忿,前一步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小哥行个方便,这块玉佩,权当开口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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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不甘心!
我才是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人,小时候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谁若与我抢,便休怪我无情!
两人出了门便一直打马飞奔,此时太阳已经当空照,灼热的光线照耀着,不一会儿衣服便贴在身,楚景铄冷着脸一路快马加鞭,凌厉眼神之仿佛只有前方那一个目标。
正午,宽阔的街道多出形形的人来,买菜的小贩,吹糖人的老人,当街对骂的妯娌,还有买包子的小哥,寻常人最普通的一天已经拉开序幕,一条街道演着无数人的悲欢离合,却无一人能有此刻的楚景铄这样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与恐惧。
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空气多了些世俗的灵魂与欢畅,新鲜瓜果清爽的香甜一闪而过,这种味道太过寻常,买包子的小哥脸洋溢着欢心的笑意,香喷喷的肉包子勾起了路人肚子里无数条馋虫,猛然间路过一家花店,清冽馥郁的芳香便沁入心脾。
这些味道原本清淡至极,此时却无怪异的牵动着清风的知觉与味蕾,刺激着他心里那一块最不能平静的地方,荡气回肠却又焦虑不安。
紧紧追随在楚景铄身后,清风微微压低重心斜侧着身子伏在马背,而稍不留神间前方楚景铄已经甩出他一大截,清亮焦灼的马鞭声阵阵响起,那匹马嘶鸣不已,只能撒开蹄子拼命狂奔在宽阔的街。
行人纷纷避让,被惊扰过的人大都会停下脚步回身望向那一队心急火燎的人马,猜测着哪家的达官贵人如此着急,是遇了一桩险事?还是急于奔赴一场浩大的盛会?
帝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楚景铄并没有告诉清风他们即将去往哪里,楚景铄神色不对,清风也未敢多加询问,两人飞奔在前,身后一小众人已经快速追了来,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出了城门。
“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清风忍了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出了城门,他们已经沿着东南方最为偏辟的小径是跑了大半个时辰,眼见前方的路愈发艰险陡峭人迹罕至,清风不由得担心起来。
荒山野岭最易出事,可楚景铄似乎并没有减速的想法,身旁尖利的树梢时不时划过脸颊,已经逐渐麻木的脸并没感觉到痛,不过片刻时间,楚景铄的脸已经伤痕累累,细小的伤口盘亘在侧脸,当事人却全然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