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度面容微动,陆学容眼色闪过几分惊异,温晁等人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各自打过招呼,也便纷纷落座了。
姜氏先将情况说了个大概:“……让丫鬟们也都检查过了,大多是些擦伤,大夫说休养一段时日……不管怎说,如今人回来了便好。”
说罢,低头抹了抹眼泪。
姜意浓在旁劝着。
“让大夫这几日且先住着,不必着急走,”温晁叹了口气道,“你伤身了,等会儿早些去歇息吧。”继而又对赵珣道谢:“多谢赵大人出手相助救下菀姐儿,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陆学容也拱了拱手道:“方才出去寻人,我与岳父大人搜了不少地方,后听闻人已被寻到,这才匆忙赶回府,不知赵大人是在哪儿找到的人?”
赵珣微侧了侧身,回道:“京外的一座破庙内,庙宇虽离京不远,坐落的位置却是较偏僻隐藏。你常年不在京,应也是不知的,恐是常年在京的,许也是不清楚。”
那也怪不得了,虽也有派人出城,但总归人数是不够多的,在哪里寻的知道了,那还剩下一个重要的问题。
姜公度皱了皱眉:“那贼人是谁,你可见到了他们的正面,是什么贼人?为何掳走菀姐儿?”
一个闺阁之女,为的什么就被掳走了,到底是何人胆子这般大?京城治安一向不错,怎的就出了这么一伙贼人?
姜公度也算是问出了一个大伙儿最关心的问题,姜氏恨不得将那贼人千刀万剐,而温成津心里也是极不舒服了,他只想知道那贼人结果如何,可有应得的报应,如若没有,他定是要替菀姐儿报此仇的。
赵珣端起了茶杯,缓缓吹了口气,喝口茶道:“贼人是谁,恐怕不能相告。”
“不能相告?这儿都是菀姐儿的家人,我这个作舅舅的,哪有不知掳走自己外甥女贼人的道理?”姜公度眉头紧锁,很是不满。
他听出了赵珣的意思,既然如此说,说明那贼人还未落网,还未落网,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陆学容道:“赵大人,家中妹妹被掳,上下且是悲愤在心,岂有轻易放过那贼人的道理?大人且说罢,明日我便上奏圣上,严惩贼人。”
赵珣笑着摇了摇头:“待菀姐儿醒了,她若愿意说那便说罢,此事从我这儿传出到底不好。”
他与十皇子一系早已水火不容,若他此刻说出冯家二字,在座的这姜公度和陆学容也不是吃素的,若真往深了想,恐要以为他使着党争的手段,将其拖入浑水,不若不说,不说也罢。
赵珣这番话态度已是极为明确,陆学容等人到底也在官场混迹多年,不再追问,姜公度虽有不满,却也说不了什么,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