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角的邮报亭买了信封。
借来邮报亭老板的笔和纸,便倚着尚在滴落雨滴的柱子开始写信。
桃乐丝接到信的那天略下着些小雨。
刚开完了伦敦的演唱会,桃乐丝卸了妆,带着口罩,慢吞吞的走出后台。
这次的演唱会大获成功,乐团的其他成员都去酒吧庆祝,桃乐丝由于身体不适,便没有与他们同行。
桃乐丝没有伞,就索性坐在了台阶上,听着雨声。
她听着连绵的细雨,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叶芝的诗。
“我就要起身走了,到茵尼斯弗利岛,
造座小茅屋在那里,枝条编墙糊上泥;
我要养上一箱蜜蜂,种上九行豆角,
独住在蜂声嗡嗡的林间草地。”
自顾自的一笑,桃乐丝用手撑起了下巴。
一封憋着白色山茶花的信伫立在墙角。
上面写着“致桃乐丝·玛丽·艾琳·奥里奥丹女士”。
自从手机和电脑出现后,桃乐丝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纸质信件了。
霎有兴致的挑挑眉,桃乐丝拾起了墙角的信封。
字写得优雅,不同于打印的生硬,甚至在最后一个字母处俏皮的画了个圈。
桃乐丝取下山茶花。
似乎是刚从枝头剪下,还略带着些初露的香气。
桃乐丝将山茶花插到了胸口的口袋。
打开信封。
里面写着四个字。
“dyinginthesun”
像是雷鸣,彻入心扉。
似乎是宿命般的。
桃乐丝想,她似乎想到下首歌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