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驷天在某地又遇见了驷开,大概是一个替身。

驷开转过身,看着驷天,略警惕地质问:“你又想干什么”

驷天笑着解释说:

“这几天都在找你,想告诉你一些事,哪怕是个替身也行,能带个话都可以。”

驷开稍微放松了些,欣然说:

“嗯,那,你说吧。”

驷开抢魔方的事情过去了三个月,凯撒的愤怒并没在这一个短短的季度里消去。他不断下达指示,见驷开者,务必向他进攻,哪怕是替身。这行为有些让人觉得头铁,虽然笨,但也是有效地控制住驷开的活动领域。

因此,人们很少在阿德里见到驷开了。

驷天,一人独守着驷宗大派,偶尔也会以过客的身份去看望凯撒。这所谓的看望二字只不过是用来掩盖种种阴谋的虚假措辞罢了,驷天,变得越来越暴戾,大概是受驷开的影响。他一脚踏入阿德里的政治圈,三天两头跟着凯撒,跟着他出席一些大会,发表一些自己的独到言论,甚至被采纳,在阿德里政坛便有了影响力。都说驷宗历年没有一个人在阿德里能如此具有影响力,但,直到驷天的脱颖而出,大家都开始认识到这个人,都慢慢了解了驷宗。

尽管如此,驷天依然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他在政坛没有什么大权利。

之后,驷天很少向凯撒提及驷开,凯撒也很少向他过问驷开的事,大家慢慢淡忘他,但在凯撒的潜意识里,追杀驷开,依然继续着。

奇怪的是,凯撒只是对驷开的强盗行为表示愤怒,没有畏惧魔方被抢走后的后果,似乎,魔方被谁拿走都无所谓,到底是什么原因支撑着他这样的想法呢

阿德里进行着常规化的日常,灰心星,今年,可谓是比较低调了,如今,还未曾起些大事做,前些日子放的间谍组因被打伤灰心星的潜藏计划因此以失败而告终。

“将军”

小小怪为倒了杯水,顺着桌子推向大大怪,他又说:

“司令不让我们继续进行侵略计划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大大怪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托着腮,傻愣愣的,但是能看得出,他在思考什么。

小小怪妨碍他发呆了,他便打发回答道:

“哦我不知道。”

小小怪也叹了一气,也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说:

“司令什么也不告诉我们”

“这还不好我们放了长假。”

大大怪懒洋洋地说。

小小怪看了一眼大大怪,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这小小怪显然还想着报效国家,只是看到大大怪没什么动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失落感便生起了。

他永远都只是看着大大怪的脸色行事,他让与不让小小怪做什么,全凭他一言而决定。

“司令你还在担心些什么”

变形怪问。

“大家表示,灰心星不能再这么畏缩下去了。”

司令用拳头重重地敲了沙发扶手,烟灰缸都快飞起来了,他瞪了一眼变形怪,变形怪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到司令的眼神,连赔不是都不敢赔了。

“谁表示是哪个人表示的灰心星一直是畏缩着的吗!”司令斥问道。

变形怪缩在角落里,不敢回应。

最后,司令还是叹了一气,缓缓说:

“不是我们畏缩,在这特别的时候就该忍忍。”

变形怪:“特别的时候”

司令点点头,继续说:

“最好还是晚行阿德里一步他们若成功了便成功了,若失败了我们也看着。”

变形怪:“前阵子他们那儿好像闹事了,满宇宙地追杀那个叫驷”

变形怪停住了嘴,想了想,于是,他变得严肃,便问司令:

“司令,您能不能告诉我,傀儡怪为什么出现在灰心星,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亲自把他发配到大大怪将军身边”

司令一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告诉变形怪:

“我可能也是被他骗了吧。”

变形怪一听,半信半疑的。

于是,他向司令解释说:

“那傀儡怪就是那阿德里驷宗的宗家驷开。驷宗很低调,只是在阿德里那边比较知名,除此之外的地方,基本不知道。”

说着,变形怪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尖锐如刃,他又说:

“据我所知,驷开,就是开心超人,他虽失踪但没死。”

司令缓缓转过头,看了变形怪一眼,有些不信邪,便缓缓问:

“还有这种事”

变形怪继续说:

“这事本该早汇报给司令的,拖了三个月。我想说,他变得很强,强到不是与我们这些怪兽同一个层次。”

灰心司令表示并不是很惊讶,可能只是对驷开是开心超人的事实表示稍微惊讶罢了。

与此同时,小心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他理好书桌上的书,将床理整齐,各种细索的事儿都做了。看他如此匆忙,并不像是做大扫除什么的。

忽而间,小心瞥见了他与伽罗合照的相框。

他的眼眶又湿润了。

他久久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便穿上大衣,背起包,转身带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你去哪”

花心等在门外,早已恭候多时的样子。但是他带着质问的语气,只是想知道小心想做什么,因为最近他的举动很奇怪,话说的少,怪内向的,很少搭理人。看他穿成如此,便继续问:

“你别告诉我要去旅游吧”

小心看了一眼他,于是说:

“并不是。”

花心眯上眼,追问:

“那去干什么”

小心沉默了一会儿,一直看着花心,花心也是一直看着他,双方双眼对视,怪吓人的,差点放出了电来。

“我去阿德里星。”

于是,花心睁大眼,似乎难以置信。

“什么!”

宅家里爆发出惊天响彻云霄的一声。

花心一下子凑到小心跟前,小心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往后倒。

“你你去阿德里干什么!”

于是,花心站正了正,摸摸下巴思考着,于是小心身体慢慢倒了回来,默默地看着他。

小心无奈开口说道:

“我不是说过吗”

这时花心便立刻说:

“你该不会是想独自去阿德里打探该如何解开魔方封印的方法吧”

小心转过头,看着前方,闭上眼,叹了一气,说:

“是。”

“你认为我们会独自让你一个人去吗”

小心与花心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这时,甜心久违地出场了,她站出来,远远地对小心如此说道。

甜心带有关怀的语气且语重心长地对小心说:

“伽罗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想帮帮他,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小心听甜心如此说,闭上眼,便默默低下了头,他单手抓着挂在肩上的背包的背带,低着头直直地立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

“好了好了,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花心拍了拍小心的肩。

小心默而不语,只是紧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小心还是说了:

“谢谢你们,我只是不想你们跟我一起受牵连而已。”

花心一听,又说:

“你要是一个人在外出了什么事我觉得这比我们受了你的牵连还难受呢。”

甜心点了点头,她看着小心说:

“他说的对,我们跟你在一起,能照应,不要担心,宅家的人,心是连在一起的。”

说着,甜心的眼神变得如此心疼某事起来,她又缓缓念道:

“千万不要像他一样呢不要如此独断。”

小心慢慢睁开眼,看了看甜心,她还在沉醉某事上,又看了看花心,花心正对着他微笑。

“这几个月值得令人愉悦的是”

说着说着,花心忍不住笑出声:

“他人还活着,而且搞了那么久他还是我们的敌人,搞得像玩游戏一样”

花心说着这些话,脸上笑嘻嘻,但能感受到一些苦苦的感觉。

小心咽了咽口水,他看到两人的样子,感觉两人随他远出还是另有目的的。他只希望,二人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去找驷开。他深知宅家人离别已久所带给大家的伤逝,他知道驷开现在因为把魔方抢出,整个人都是被凯撒全宇宙通缉的,处境危险,他相信驷开能够料理这些事,但,要是中途两人插手进去,不知道,是否会拖累驷开呢。

最终,小心说:

“好我们,一起去。”

花心与甜心抬头,互视了一阵子,齐齐地看向小心,露出坚毅的眼神,点了点头。

驷天轻轻一挥袖,便把一个突然袭来的一个傀儡粉碎了。

宅子里拄着拐杖走出来一个与他穿着相似的黑衣人,尽管躬着身但个子却比他驷天高很多。

“哼哼,小天,你真的变强了。”

这个黑衣人声线腐朽,感觉年事已高。

驷天直直立,举起双手加于额前如揖礼,鞠躬九十度,于是便说:

“驷瀚爷爷好,驷天这厢有礼了。”最后,驷天直起身子。

驷天在这荒郊野岭找到了这个小村庄,但住在这的不是什么阿德里人。

从驷天口中得知这个黑衣老朽叫驷瀚,或许人如其名,这个驷瀚或许是心胸开阔如瀚海一般吧。

过了许久,两人坐在院里,谈了起来。

“嚯嚯老朽有四年没见小天你了吧那年,你好像十岁哦小小的一个。而且,可懂礼貌啦”兜帽下见驷瀚乐呵呵的表情。

驷天苦笑了笑,他对驷瀚说:

“驷瀚爷爷你说生活怎么就那么难呢。”

驷瀚问:

“怎么出困难啦”

驷天摇摇头,不停说并没有。

驷瀚看他如此不镇定,便真是有事了。

于是他笑了笑,望着夜空问驷天:

“宗里最近如何啊我大概知道开心他开始长大咯。”

驷天一听沉默了,他问驷瀚:

“爷爷为什么认为他这算是一种成长难道置老祖宗的遗产而不顾就算是成长”他略显不服,但他置气的声音低沉又不冲动,驷天最大的优点是低调。

驷瀚看着驷天,笑了笑,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驷天的头,驷天抱着膝,摆出一副暗暗赌气的样子。

驷瀚:“驷方说小天很懂事,真的很懂事。驷宗有你这样的后人,也值得了。但,驷宗毛病确实多,放在以前古时候,我们的驷宗是真的很强大,现在,我们不得不折服于这些杂七杂八的现代科技我现在的思想前卫,其实驷宗早晚都要没落呢。”

“开心我第一次见着他,他不是很开朗,他常不高兴,驷方教他用线,他虚心学。他进步大,比你这个正统驷家人易受教,你不会否认吧”

驷天点点头。

驷瀚继续说:

“我不是很了解他,要是按照驷宗的规矩,我还是得称呼他为宗家,只听说他想去做他想做的事,不得已才受命于宗家一要务,承起驷宗。他要是有一天想走了,啥都不管了,丢下驷宗我说的他长大了,指的是他知道什么时候卸下负担,什么时候会去承担些什么,这样,可能会让他心里好过些,但未必是好的。驷宗早晚要凉的,这你别不承认,复古的驷宗敌不过如今的现代,厉害的驷家人能苟活,那些不是很强的就要被压迫了。为何被压迫,驷宗人都好欺负嘛,阿德里人就那个德行。”

驷天:

“这不是么,引起了我极大的反感。我就算再守旧,我也不希望他如此不负责。”

“你会对他怎么样”驷瀚笑了笑试问。

驷天眨眨眼,无奈说:

“我奈他何,我尽量劝他实在不行,把他从驷宗孤立出去。”

驷瀚一听,大笑了笑。

“你俩关系可好呢,就因为信仰你俩如此反目”

驷天叹了一气,看了一眼驷瀚,那眼神怪怪的,于是他问驷瀚:

“敢问,作为驷宗人,爷爷你的信仰是”

驷瀚也看了一眼驷天,哼哼笑着。

“小天我对历代宗家抱有敬畏,毕竟,他们是追求最强境界的高级傀儡师,你看重的是自古以来的遗产,我确是尊重自古以来的宗家。”

驷天一听,沉默了,心中想着:驷瀚,曾经是能与上任老宗家驷方匹敌的人啊,他也是高级傀儡师,他貌似对驷宗的遗产也有些不在意的样子,他也无话可说,心中也尽是失望吧。

“开心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什么原因呢。”驷天念着。

驷瀚呵呵慈祥笑着,他对驷天说:

“要是阿方把宗家传给你,说不定驷宗可能会好很多。”

驷天一听,心中一震,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驷瀚,在这治理驷宗的能力上这一方面他被驷瀚认可了,他心中有些高兴。

驷瀚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驷天的肩膀,说:

“驷开他会变得更强小天,请注意。”

说罢,他便转身回屋了。

驷天望着夜空,想的是驷开,他闭上眼,想的也是驷开。他真的很想与驷开一决高下,亲手铲除了他,这是他的夙愿。

过了许阵子,驷宗并不是只有驷天孑然一人了,驷宗多出了许多黑衣人。但他们个子不是很高。

驷瀚居住的村庄里,有很多户人,都是驷家人。驷天便携走部分住户的孩子,带去驷宗培养学习了,当起了老师。

驷流殿上,上百个黑衣人整齐排列在殿上,驷天慢慢走向殿后的那张宗家大椅,只是站在它前面,注视着它,没有坐下来,于是他转身,望着黑压压的一片驷宗黑衣人。

大声说:

“驷家人们,驷宗复兴的道路,就靠你我大家了!我们不再受阿德里的压迫”

说罢,驷天走下台阶,与这些驷家傀儡师为伍,给了指示,通通单膝跪了下来,包括他自己,所有人跪向那张宗主大椅。驷天睁大着眼,大声说:

“现任宗家在外,无法到此,对此,我们向椅子行礼,以示尊敬”

“但”驷天又大声喊道。

驷天站起,向前快步走了几步,于是转过身面对大家,说:

“驷开,现任宗主!乃驷宗叛逃之徒,需众弟子知晓!”

驷天举起手,挥起拳头,大声说:

“驷开从此,与驷宗无干系!”

与此同时,凯撒抱着臂与阿卡斯站在后台,看着殿上的人们,凯撒面无表情,他缓缓说:

“他不得不杀鸡敬猴只是这鸡还没杀,这是在磨刀霍霍啊”

阿卡斯点点头。

工作日,阿卡斯来到军长办公室,他担心地问凯撒:

“那边人越来越多,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凯撒依旧是看着手中的读物,对此,他也只是缓缓回答道:

“影响影响肯定是有的,他养人的机会都是阿德里给的,在这特别时期对我们的影响肯定不大,只是日后日子稍微安定,他们的初心本不愿掣肘于阿德里,不知会不会有妄逆的心思。”

忽然,凯撒抬起头看了阿卡斯一眼,又低下去看书了,不禁轻声笑道:

“怎么那个驷宗家还没有什么下落”

阿卡斯觉得,凯撒把这个事情交予他负责,确实挺难的,然而他却也没对此懈怠,过了一小会儿,他只是说:

“不得不认为,已经排查了他依旧还在阿德里的可能性。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人了。”

凯撒又噗嗤一笑:

“这个小鬼”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变得凶狠,于是他恶狠狠地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