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抓。”
小心隐约之中,看到了什么,于是指着一处废弃巷子里的深处。
“看那儿”
甜心与花心不知其所意,于是小心带着他们走了过去,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迷。
小心来到一个瘫躺在地的破木人旁蹲了下来,他动心地看着他,身后的花心甜心亦是如此。
这个破木人身体结构还算完好,只是掉了色,长袍破了。
花心:
“这你也能被你看到”
小心用手捋下他的兜帽,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们游荡在阿德里那么久了什么事都没做成。”花心抱怨道。
小心用手掌撑着膝盖,慢慢站起,微笑叹道:
“那你还跟着我来”
甜心:
“我们既然来了,凯撒绝对不会不知道,但就是没有派人来阻拦我们这是为什么呢”
小心闭上眼笑了笑,于是又睁开眼,说:
“并不是没派人,不知道派的是什么人。”说罢,小心故意地看了看周围。
周围那些藏在黑暗中的人便躲了起来。
花心见此景,便捏着拳头,朝他们喊:
“你们是谁啊!凯撒的人吗!”
然而并没人回复他。
小心故意咳了咳,告诉花心:
“我们走吧。”
待到三人走后,这帮监视他们的人方才出来,十多个人,站在这巷子里。
他们是驷宗的,从他们标志性的长袍兜帽就可以看出。
跟班凑上前对排头的领头说:
“老大,这都盯了那么久,你看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了吗”
这老大下半张脸埋在宽大的领子下面,喃喃道:
“驷先生让我们盯着他们,归宗时汇报情况,即是我们什么也看不出,我想驷先生那自有他的处理方式。”
跟班点了点头,连忙应:
“对对对。”
这时,老大看着地面上躺着的那尊傀儡,心中不平静,只是低声说:
“我们的宗家到底是个什么人呢,莫不是真如驷先生所说的那样”
驷天抬头望着驷宗大殿的大椅上的大大的字,看着这一撇一捺的笔画,就愈发清楚作为驷宗一族,作为一名驷宗的傀儡师,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只不过,他正在走向覆灭,驷天不愿,他在改变。他回忆着,回忆起了某次与驷开在屋内的谈话。
驷开与驷天以传统的礼仪跪坐在矮桌前,屋外吹进清风,屋内漫着香薰。
他们在此谈着。
驷天:
“老宗家走时,说的不知,宗家理解了与否天,愚钝,想听听宗家是怎么想的。”
驷开微微点了点头,过了一阵子,才回应道:
“我想,先听听你的。”
驷天也点了点头,说:
“那,我就向宗家分享在下鄙陋的见识了。”
当时,驷方走时,就叫了驷天与驷开二人,语重心长地告诉二人: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驷宗,靠你二人了。”
于是驷天开始振振有词地说道:
“驷宗一族早在最始之时,最早的驷宗一族,并不如驷宗时间轴中间那一段的鼎盛时期那般富力。最早的宗家,为了建设起驷宗,就鼓舞大家说,驷宗一族,一定要砥砺前行,把自己短造成剑一般,奋勇前行。”
“就这样,随着时光慢慢流逝,通过族人们的努力,驷宗也就慢慢迎来了鼎盛时期。当族人们回首往兮,初代宗家的初衷,就是为了驷宗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后世的人,更应该谨记,自己身为驷宗的人,怎能至社稷不顾。我们现在处于驷宗的衰弱时期,就更应该,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了。”
驷天说罢,看着驷开的反应。
驷开脸上并没表现出什么,在他脸上连一点欣慰的神色也看不出来,驷开只是深吸一气,缓缓呼出,点头回应:
“说的很好。”
驷天微笑问道:
“对此,宗家又当该如何看待”
驷开:
“我与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回忆到这儿,驷天冷笑一叹,低声说:
“我以为那天,你向我坦明了志向,到头来,你原来没告诉我什么。”
“何为初心但凡你有别的想法你就不要姓驷”
之前那个监视小心一伍人的老大前来汇报了,他走进殿,在阶梯前站住了。双手举于额前,对着高堂上的驷天鞠了个躬:
“驷先生。”
驷天转过头,手背在身后,望了堂下的他,有些惊讶:
“驷世”
这个人叫驷世,是驷瀚向驷天推荐的,比驷天小三岁,后面就开始是驷天毕较重视的一个学生。果然,其潜在的演傀天赋让驷天十分惊讶,他打算好好培养。
驷世:
“这三个人,游荡在阿德里数日学生想请教,这三人是敌,军长为何不早些逐走他们,恐怕会留些祸患。”
驷天下阶,慢慢走到驷世面前,点了点头说:
“你还知道魔方被盗的事情吗”
驷世点了点头,应道:
“记得。莫不是,魔方在他们身上”
驷天慢慢点了点头。
驷世又说:
“那我带人把它拿回来。”说罢,便想扭头就走。
驷天:
“知道他们的厉害吗”驷天那硬硬的声音环绕在驷流殿上,镇住了驷世。
驷世不解且不失礼貌地回问道:
“老师不相信驷世的能力”
驷天一听,梗住了,他突然不知怎么回答他。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也无所谓了。只是转过身,继续背着手。
意味深长地说:
“无妨你试试去拿,拿不到你还得再回来听悉我的教导。”
驷世听了,只是再次慢慢对驷天行了个礼,退下了。
驷世走出殿外,迎面走来了阿德里的特工,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两人对视一眼便各顾各的了。
驷天斜视了殿下,看到了特工。
特工来到阶下,对驷天说:
“驷先生,军长令我给你带了机密文件。”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准备上阶递给驷天。
驷天:“慢。”
驷天叫住了特工,特工停住了,于是驷天走下阶梯,来到他面前,拿走了特工手中的文件。
特工:“那我就先离开了。”
特工走了。
驷天看着文件,看着包装,确实是阿德里最高指挥才能过目的机密,不假。这种机密就是得靠像刚刚那样的特工去执行相应任务才能获取的。
驷天拆开看了看。
内容是:
驷天看完,愣住了:
“病重了”
不知这些特工是如何探到驷开已经病了的,不知可信不可信。
驷流殿,富丽堂皇,历代宗家站在这高堂之上,永远都是带着睥睨天下的贵族气息,因为驷氏是名门望族,这理所应当。能坐上宗主这个位置,都是强者。
但是此时此刻,现任宗主,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站在这高堂,并不像先人那样孤高傲气。他面对着大殿下,但那殿下一览无人,只有左边站着一位黑衣人,他端着一个金盘,那金盘上躺着一块赤红色的扳指,晶莹剔透的,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做工绝伦。
这是驷宗宗主继任仪式。可殿下真的没人了,向往常,大殿集满了人,大家都羡慕且抱有敬意地望向新宗主,但如今,驷宗,也就他们二人了。
这简简单单、冷冷清清的继任仪式也得继续做下去,这是驷宗的规矩。
于是,那黑衣人把盘子推向前,向他鞠了一躬。
半天没什么动静,黑衣人微微抬起头,眨眨眼,看着这个宗主,于是慢慢低下头,轻声说:
“你现在叫驷开,这或许是命运,你得为驷宗负责了,驷宗可仰仗你的能力,复兴起来。”
驷开听了,慢慢点了点头,抬起颤颤巍巍的左手,慢慢拿起了扳指,又颤颤巍巍地戴向了右手食指。
黑衣人见状,便挺起身,把金盘夹在腋下,急匆匆下阶,到殿下,面向驷开,噗通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面朝着地面,大声喊道:
“宗主引领驷宗,驰骋于明朗大道,驷宗,千秋无期!”
驷开听着他把这句话重复喊了三遍。
显然,驷方老宗主倒下的那一刻,驷宗鼎盛的时代是真的过去了。在大家看来,驷开这个十三岁的孩子担起了重任。没人恐他不胜任,最后的驷家正统——驷天,与他年龄相仿,是相知相惜的朋友,就是殿下的那个黑衣人,他相信驷开。
驷开慢慢走下阶,边看着驷天边走,来到他面前,把他衬了起来。驷天看着他,眼神里尽是说不出的激动,但也有几分遗憾在内。
驷天:
“以后,你便是驷宗的宗主了。”
驷开眯着眼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眉头是皱着的,看不出他很高兴。
驷开:
“一起建设好驷宗吧。”
说罢,两人一同望向殿外,昏黄的光线照进了驷流殿,这时它变得更加金碧辉煌了,充斥着复古的气息以及前古在此投入的心血而生起的感伤,如悲秋凉意。
之后的一两个月。
凯撒常常派人去驷宗光顾,大多都不如他们意。他们是否怀着好意驷宗人心里大概有数。
与此同时,驷开与驷天,正议论此事。
他们在驷宗内的小茶馆里,两人面对面跪在矮桌前,屋内的清烟从香薰炉里漫出,淡淡的清烟弥漫在屋内。这是十分清闲有意境的地方。
驷天:
“回绝了那么多次,可能会把他亲自招来了。”
驷天看到,驷开那脸色并不好,反正他听到凯撒这个名字就这番模样。拳头都捏着紧紧的。
驷天叹了一气:
“我建议,无论凯撒提出什么要求,不要接受。”
驷开闭上眼,皱着眉头,硬生生地问驷天:
“要是我们敌不过他呢”
驷天闭上眼,苦笑着,便紧跟着回应道:
“那就当做是为了驷宗献身吧”
驷开一听,眉头没再皱起,表现地颇为惊讶。不知为何,驷开心中是有些惭愧的,大概他认为自己没有像驷天那样的奉献精神,而他总是想着自己的事。
驷天站起,驻留在跪垫上,说:
“这样,我去凯撒那儿,以使者的身份,我去会会他。”
驷开又皱起眉头,抬起头看着他,而驷天微笑俯视着他,这两双赤瞳在对视着。
驷天:
“至于宗家你,先留在宗里,待我归来时再与我共同商讨吧。”
说罢,驷天戴上了兜帽,离开了。
茶馆就驷开一人了,驷开单独着,低下头,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一撮红色的头发动了动。
他伸出右手,看着右手食指上的赤红色戒指,他用左手食指摸了摸。
他似乎在抉择着什么事情。
门卫将驷天引进了凯撒的办公室门口,门卫敲了敲门,过了几秒,才推开门,驷天进入了办公室,那凯撒转过旋转椅,看到了驷宗傀儡师典型的穿着打扮,便抱着期待心情问:
“请问你是哪位呢”
驷天向双掌加于额前,左手掌在前,右手掌在后,向凯撒鞠了一躬,一套完整的鞠躬礼就完成了。
凯撒挥了挥手,露出奸诈的笑容,示意他不需要这个样:
“行了行了,别来你们家族那一套。”
在阿德里,下属要给长官敬军礼,在驷宗,人人见面可行鞠躬礼。
驷天:
“在下是驷宗的驷天,奉宗主命前来拜访军长。”
凯撒看起来有些遗憾,瘫坐着说:
“我还以为你是宗主呢,怎么,他干嘛不自己来”
驷天笑道:
“还请军长尊重我们宗家的身份与地位,恕不能亲自拜访。”
凯撒疑惑了:
“你们宗家凭什么去让我尊重呢你们先前那个驷方宗主我都不放在眼里呢。”
驷天笑容凝固了,沉默了一会儿,于是,依旧笑着回应道:
“以我观察,这代宗主,十分强。不然,他无法担起复兴驷宗的重任。”
凯撒站起,不过看起来比较兴奋:
“你们那个宗主叫什么啊,有多厉害”
驷天回应道:
“宗主名曰驷开。”
凯撒摸摸下巴,喃喃道:
“驷开”
凯撒又想到了驷天之前的话,突然问:
“你们要复兴那啥,你们要复兴你们的驷宗”
驷天又沉默了,此时,他看着凯撒奸诈的笑容,他心中想,与凯撒交谈,作为对方的凯撒,提出的问题以及回应都是带有鄙视与瞧不起的意思,驷天今日才见到凯撒,早闻凯撒不是个什么好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驷天开始讨厌起凯撒了。
于是,驷天回应:
“正是。”
凯撒哈哈大笑,于是,边笑边说道:
“你们驷宗之所以这番惨样,不就是因为我们阿德里所酿的吗。现在,你在我面前这样说,你不怕我继续打压你们吗”
驷天脸上渐渐没了表情,他回答凯撒:
“若军长想打压,我们也随时奉陪。复兴驷宗之心,宗家与我,早已恒定。”
凯撒那奸诈的笑容也慢慢收了回去,他慢慢坐正,严肃地看着驷天。
于是,凯撒问:
“奉陪你要知道,阿德里军区,权利越大的人,实力越强,然而我又是这个星球权利最大的人,我要是想打压你们,我会亲自动手的,因为,你们驷宗就你们俩人,你们所面对的对手,是我。我倒要看看,你们恒定的心有多坚实。”一股阴凉强大的紫色能量体从凯撒身上涌出,震翻了周围的书,茶杯,以及桌子等摆放物品。
驷天本人都觉得,凯撒这股力量十分强,有种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感觉。
凯撒向驷天展现他的力量,并且还一副诡诈的样子,奸笑着示威说道:
“这只是我十分之一的力量哦。”
驷天的身子尽量往后靠,看出他是有些恐惧的,他脸颊上流着冷汗,咽了咽口水,说:
“我们为了驷宗,应当尽力。”
凯撒感到欣慰,得意地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