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一下把声音提高了一大截,说道“拉倒吧!就你这破小队长还敢给我批假,我跟局座说了好几回他都没敢点头。你看看上面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的b出,好像t凶手真就是干咱们······。”
“别胡说八道!”小吴打断小田,说道。
“我胡说八道!那你说是啥意思,这么长时间了不让回家,撒泡尿去都得找人跟着给打证言。”小田把抽了半截的烟扔出窗外,急头白脸地喊道。
“好了,都别说了,我看你俩是没憋好屁,想让我尿尿也得找个人跟着吧。别的忙我也帮不上,把地址和兜里的钱拿来,我帮你去未来的老丈人家拍拍马屁。小吴,用不用我去你家看看你老婆子的模样变没变啊!”老严嬉笑地说道。
“你这个老东西!”小吴笑骂道。
三人“哈哈”大笑了几声,老严看我低着头一副忧虑的样子,就拍了我一下,说道:“别瞎心思!到那儿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别逞能,更别胡说八道。回来以后,不管听到啥、看到啥都跟前两回一样,别跟任何人说就肯定没你事。这回再给奖金你就拿着,要不又便宜那些臭不要脸的,td又升官又发财。”
车在到我们乡派出所大门前停下,老严下车又叮嘱了我一遍才关上车门。
车再启动,小吴同我闲聊了几句,见我只是心事重重地勉强挤出假笑看着他就转回头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我几次想把他要死的消息告诉他,可一想起那棵被雷劈的大柳树,我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吉普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开上了过江大桥,速度一下加快了倍许。疾驰了一个来小时,来到了案发的那个小县城。七拐八绕的在一栋陈旧的二层老办公楼的门前停下,小吴和小田一边一个带着我走进楼中,不管这楼的样式还是里面的装饰,再加上门里门外的卫兵和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大汉,d,我咋感觉是进了日本鬼子的宪兵队了呢!
在一间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此时满脸意气风发的赵局长陪着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先后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看官就不小,另一个精瘦健硕、神棍气派十足、稀疏的头发向后梳的溜光锃亮、长胡须、穿着一身青灰布唐装。大官老头儿朝急忙站起来的我、小吴和小田摆了摆手,两个老头儿分别坐在靠门口的两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毫不避讳的打量着我。赵局长关上房门,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
他一碰到我的手,我的脑海中就接连闪过一个黑皮干瘪挂满了冰霜的女人、暴毙的矮胖警察和惨死在狱中的六十几岁的矮胖老头、五十多岁的大眼睛壮汉、二十多岁的矮个青年,赵局长被绑上刑场。我的大脑一下麻木地刺痛了起来,身体好像又被瞬间吸干了热呼气,吓得我紧忙抽回手,向后一退差一点被身后的椅子绊躺下。